“果然,”荀牧说道:“我就说,只凭着这点儿蛛丝马迹,你不可能这么武断的认为本案就与奖助学金评定有关了。
嗯,另外,这桩案子按理说其实侦查难度应该并不大,歹徒的作案动机应该只是寻常的矛盾伤人,但交给大队侦办到现在,半点结果都没有,甚至连当事人都没询问过,这里头有问题。
是,咱们最近几乎把里里外外所有单位都给得罪了一个遍,但……其他单位管不着,刑侦大队,作为咱们的下属单位,咱们难道还不能管了吗?
不管他们是能力不足也好,还是出于这样那样,外部内部的原因而出工不出力,消极怠工,这帮小崽子,都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确实。”苏平拧了拧脖子,压着火气说道:“不想干就不要干,混在位置上浪费资源,占着茅坑不拉屎,几个意思?”
……
与此同时余桥市精神卫生中心。
相比于武警医院,这家医院位置要偏上一些,也更远,松哥和祁渊才刚刚赶到。
下车后,见祁渊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松哥拍拍他肩膀,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祁渊回过劲来,摇摇头,说:“也没有,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有点懵。”
“嗯?昨晚几点睡的?”
“三点多接近四点。”
“怎么这么晚睡?”
祁渊再次摇头,没有解释,只岔开问题,问道:“松哥,廖红红的情况好像很严重啊,都转到这家医院来了,问询工作恐怕是不太好展开,你打算怎么办?”
松哥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顺着他的话题说道:“先和她的主治医师聊聊吧,瞧瞧能不能从医学方面找到解释,查清楚她当时究竟碰到了些什么。
在既往史啊,病情啊这方面,他们其实比咱们更加专业,术业有专攻嘛,他们就是做这项工作的,说不定医院这边已经把前因后果都问清楚了呢。”
祁渊轻轻颔首。
两人一路来到住院部,走到第二临床病区医师办公室,找到名女医生,出示证件表明来意之后,便轻声问道:“请问,负责廖红红的是哪位医师?”
“我就是,”她说:“廖红红是我们医疗组负责的。”
“你好,”松哥立马说道:“病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总的来说,并不理想,情况相当不稳定。”医生摇摇头,说:“经过我们医疗组的综合评估,一致认为,她这种情况,应该是癔症。”
“癔症?”
“一种潜意识影响下,受主观推动,却不受主观控制的有目的性精神临床疾病,”医生展开解释道:“临床实践中,除去遭受某种重大刺激或药物作用等少数情况外,大多数癔症,常常都发端于困境之中而危难之时。
而癔症发作,往往能够帮助病人脱离这种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