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彩票不会。
他赚的是彩票公司的钱,拿的心安理得,坑的都是欧洲的投机分子。
他废除了传统的彩票制度,从“19选6”上进行改良,每周六开奖,把型彩票给提前搬上舞台,狠狠刺激了一把德国的彩票爱好者们。彩票公司赚得合不拢嘴,主动送给他一份股票,麻生秋也却拒绝了,这样的快钱可以赚,但是一直赚下去就是给别人打工了。
到了十月,麻生秋也的原始资金累积到了三千英镑。
十九世纪的吃和住是最花钱的开销,他攒的这些钱不够买好地段的房子,梅林广场的四层楼砖头房的售价都在一万英镑以上,非富则贵,远不是他现在可以考虑的房子,他暂时熄灭了与名人们当邻居的念头。
转过头,他去和房东商谈公寓的价格。
奥斯卡王尔德也不甘示弱,把圣三一学院的奖学金全部赚到手,然后交给麻生秋也打理,成功躺在了钱生钱的盈利上。
十月十六日,奥斯卡王尔德十七岁的生日。
麻生秋也把他们租的公寓买了下来,以奥斯卡王尔德的名义。
奥斯卡王尔德目瞪口呆。
“秋,你有这些钱为什么要买房子完全可以去做其他事。”
爱尔兰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给自己买房子。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也是我在这里获得的安稳之地。”麻生秋也主动开了一瓶红酒,搭配水果沙拉,面包片,三明治等欧洲人的食物,他没有去做中餐,实际上喜欢吃中餐的欧洲人不多。
饮食习惯的原因使得欧洲人即使对中餐感到惊艳,丰富了口感,也无法长期适应。同样是在国外,日料店里欧洲人的身影会相对多于之中餐厅,毕竟吃刺身的时候吃的是食材的鲜美。
麻生秋也的转变源自于第一次去都柏林的歌剧院,在那里,他通过王尔德和歌剧看清楚了自己,想清楚了自己不愿去想的问题,他知道做错的地方在哪里,可是他仍然无法释怀。他最爱的人离开的那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底,时刻讽刺着他,而他连怨恨都显得有一些苍白。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互换名字,关麻生秋也什么事
阿蒂尔兰波原谅保罗魏尔伦的背叛,又关麻生秋也什么事
一步错,步步错。
麻生秋也在绝望中失去了爱人。
临死前,他呼唤着“兰堂”的名字,软弱地爱着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兰堂,那真的是纯洁而平等的爱情吗
他累了。
他不愿意深究下去。
爱情的花朵已然凋零,他活了下来,无法死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其他文豪,奥斯卡王尔德在学习阶段,厚积薄发,萧伯纳跑去学音乐,不死心就不会去动笔写作,维克多雨果在养孩子,阿蒂尔兰波进了监狱,某种意义上是被他亲自给送进去体验人生的。
麻生秋也活着的意义只剩下了一个成为文豪们的金主。
终其一生,他想要修复自己断裂的脊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尊重,让自己心口的一股怨恨可以得到化解。
那样,他也许可以祈愿自己能投胎转世吧。
死亡。
依旧是他最终的心愿。
餐桌上,奥斯卡王尔德接受了他的礼物,却不肯吃那些简单的食物,“秋,今天去我家里做客吧,我那个蠢哥哥守不住秘密,知道我搬了公寓后就怀疑我跟别人同居了,我要向我父母证明”他挺起胸膛,矜持地说道,“我是一名有道德修养的男性”
麻生秋也习惯了毁容纱布脸,自然就在生日当天纵容了他。
晚上的家庭聚餐里多出了一个外人。
一家四口的王尔德家,简王尔德夫人见到麻生秋也的形象就安心了,自己儿子没有跟女性同居,对方一看就不是粗俗无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