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牧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说:“我没这样的打算,你为什么要诬蔑我?是欺压我喝醉了么?”
姜阳生向鲍牧作了一揖说:“废立的事,哪个国家没有?只有一个义字应该放在前头。大夫只需用义衡量,有没有谋算有什么要紧的呢?”
陈乞也不等鲍牧答话,马上拉着他下拜。诸大夫也是不得已,只得一起北面参拜。木已成舟,陈乞与诸大夫歃血为盟后,一齐奉姜阳生升车入朝,是为齐悼公。
至于安孺子姜荼,当天便迁出宫外,瞅机会杀了。齐悼公即了位,担心鲍牧不是真心要立自己,向陈乞讨主意。陈乞妒忌鲍牧的相位在自己之上,趁这机会讲了不少坏话,说鲍牧与其余公子交好,不杀鲍牧,君位不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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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悼公下令诛杀鲍牧,另外立了鲍息,以存鲍叔牙的祭祀。自此,陈乞独自为相,执掌齐政。国人眼见齐悼公这般诛杀无辜,都颇有微词。
齐悼公有个妹妹,嫁与邾子曹益为夫人。曹益为人颇为傲慢,得罪了鲁国。鲁国的上卿季孙斯得了鲁哀公的同意,领兵讨伐邾国,破其都城,将邾子曹益囚于负瑕。
乍听此事,齐悼公勃然大怒:“鲁国捉了邾子,是欺凌我齐国。”
于是,向吴国借兵,约好一齐伐鲁。夫差很高兴:“本来就想出兵山东,如今终于有了名目了!”
听说吴国也会出兵,鲁哀公吓得马上释放邾子曹益回国,并派出使臣向齐国谢罪。齐悼公派大夫公孟绰去对吴王说:“鲁国已经服罪,就不劳大王出兵了。”
夫差火冒三丈:“吴国的军马都听凭齐国的调度吗?难道我吴国是齐国的属国吗?寡人定会亲自前去临淄,问一问这是什么缘故?”
公孟绰被喝退。鲁国听说此事后,马上出使姑苏送礼,反而约吴王出兵,一同伐齐。夫差欣然同意,与鲁国合兵包围了齐国的南鄙。齐国举国惊惶,人人都怪齐悼公行事不慎,无端惹来兵祸。
此时陈乞已逝,儿子陈恒代为执政,眼见国人不服,对鲍息说:“你为什么不乘此机会行大事?外可解吴国之怨,内可报家门之仇?”
鲍息不是个做大事的,一味推辞,陈恒不管了,说:“你不敢,我替你做。”
于是,陈恒趁齐悼公阅军的时机,献上鸩酒将其毒杀,再向吴军发去讣告:“寡君得罪了上国,暴疾而死,是上天代大王行诛,万望垂怜,自此后世代服事上国。”
夫差这才班师回国,鲁国也退兵了。齐国人哪个不知道齐悼公是死于非命,但因为对陈氏是又怕又爱,没有哪个敢讲的。陈恒立齐悼公之子姜壬为君,是为齐简公。
因父亲之死,齐简公是防着陈氏的,为了分权,特意任命陈恒为右相,阚止为左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