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温暖竞赛考试的一天。
钟自乐和二毛约好了来给她送考打气。
出了自家巷口的温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等候的两人,微笑着冲他们挥手走去。
不料,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横夺了温暖搭在肩头的书包冲向另一条巷口。
接着,温暖便见另一道黑影追了出去,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钟自乐。
后来,抢劫犯被几个正义的市民按倒在地,交给了警察处理,而钟自乐却因先前同他抢包时的打斗伤了胳膊。
温暖记得,当时钟自乐起身将护在怀里的包递给她时,很是惨白的脸色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温暖,快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准考证,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吧?”
温暖接过包后,本想去扶他,却在他执着的眼神催促中还是先查看起了包内的物品。
东西都在,准考证、身份证完好无缺,还有舅妈给两千元现金也在。
这现金是方才出门前舅妈追到楼下交给她的,叮嘱她考完试后正好去到钢琴班把上课的费用给续交了。
想来也就是给钱的那个时候,被坏人给盯上了。
后一步赶来的二毛扶住了钟自乐。
钟自乐强忍着疼痛,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了二毛一个暗暗的眼神交流。
二毛当即心领神会地赶紧搭腔,二人合力催促温暖放心地考试,还说不许考不好,不然可对不起钟自乐耍的这次帅。
温暖笑笑,眉间却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钟自乐的脸色。
直到后来温暖顺利进行完了竞赛考试,才知道钟自乐在打斗中伤到了右胳膊肘处,牵引出了在击剑训练中留下的旧伤。
而经医生诊断,这次牵引也将致使钟自乐终生留下这个病根。
温暖当时整个人就懵了。
她怎能不知右臂对自幼立志要成为一名击剑运动员的钟自乐来说意味着什么。
倒是钟自乐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摆摆手:“温暖,你可别用这种饱含着愧疚、歉意、伤感,嗯……哎呀妈,词穷了,总之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的话,我很容易误会你对我情深一片的。”
温暖当即就被他气笑了,虚打他道:“你说你是不是傻,什么人都赶追?!万一他要是带了匕首什么凶器的呢!”
被绷带架着胳膊的钟自乐佯装躲开:“哎哟喂,别打别打,我这还伤员呢。要是平时我也就不追那么猛了,这不是你要考试嘛,准考证什么的肯定都在包里,万一因这破事影响了你竞赛考试,咱岂不是亏大发了。”
温暖手头打他的动作悬空停下,眸色忽而认真了起来:“大钟,你答应我,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不许你再这么蠢了。一次考试而已,我可以再考的!”
“温暖,温暖?嗨!”钟自乐的轻唤将温暖从回忆里拉出,“怎么了你这是?”
温暖摸了摸手中的爆米花桶:“哦,没事,就是想起高中你替我抢包那次了。”
抢包?什么抢包?
纪冠宇的耳朵已经快支楞成兔子了,内心却又忽而泛起了些淡淡的失落——温暖的过往他毫无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