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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冠宇是在温暖和钟自乐进场二十分钟后焦急进场的。
当他从去往二号厅的人流中出溜,来到温暖所在的一号厅时,恰好看到了温暖和钟自乐附耳交流的亲密样,顿时心里一声咯噔。
温暖和钟自乐的座位是在倒数最后一排。
于是这位“走错厅”的纪某人就“潜伏”蹲在了最后一排的椅背后,目光以极佳的观察角度定格在了侧前方座椅上的两个“目标人物”身上。
“大钟,你最近怎么喜欢上看这种文艺片了?”温暖将吃了一半的爆米花桶递到钟自乐面前,实在没忍住地压声问道。
这部文艺片的电影是她喜欢的风格,到绝对不是钟自乐的口味,他的口味应该在隔壁厅的那种战争片上。
钟自乐抓了把爆米花,动作缓慢地丢了一颗到自己嘴中,想出了一个令温暖相信的理由:“嗯……我这是在为选修课做准备呢。”
“选修课?”温暖不解。
“对啊,我今年准备选修电影赏析课,听说那老师就爱选文艺片上课,我这不是提前来做做功课嘛,然后……嘿嘿嘿……”然后,我想向你告白嘛。
温暖借着微弱的影片闪光看清了他那一脸的傻笑,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将爆米花一把塞到了他怀中,指了指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用糖衣炮弹麻痹我们,然后让我和二毛帮你写电影赏析课的作业吧。”
“啊?”钟自乐愣住了,又旋即想到自己身上向来闪着光的“学渣属性”和在学习上一直对温暖和二毛的“求助”,当即反应过来温暖有此一想实属正常,便顺了她的话。
“额……对,嘿嘿……”钟自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嘿嘿,果然瞒不住你,额,你们啊。”
温暖见他承认了,撇撇嘴,甩了他一个“瞧你这儿小样儿”的眼神,又夺回了爆米花桶,捏起一颗于眼前端详,啧啧感叹:“哎呀,这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说完,就将指尖的爆米花一丢,配合一个仰头的动作,让它精准地落入了嘴中。
钟自乐侧目望着温暖的俏皮样,笑得更加憨傻,丝毫没有察觉一座之后的纪冠宇已经气到快要原地爆炸了。
行啊,钟自乐,真有你的,瞒着我出手那么快。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目光眯促得狭长,纪冠宇内心暗下决定,要是钟自乐有进一步的告白举措的话,他一定施施然登场,去“助他一臂之力”!
然后,刚下定决心的他就看到了钟自乐那不太安分的手渐渐顺搭上了身旁女孩的椅子背。
温暖也察觉到了钟自乐自以为悄无声息的举动,瞥了眼他胳膊,有点纳闷地关切道:“大钟,大钟?”
“啊?”正对自己进行一通心理建设的钟自乐猛然醒神,对上了温暖询问的眼神。
“你这手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钟自乐的右臂有旧伤,她和二毛都是知晓的。
说起他这旧伤起初是因练剑过度导致的,但致使他落下病根的真正原因却是那次抢劫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