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只见钟自乐收回了胳膊,拇指刮过自己的鼻尖,对温暖笑笑道:“亥,你怎么又想起这事来了。你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又要嘚瑟起当年的帅气了。”
钟自乐焉能不知对于从小重感情的温暖来说,在这件事上对他怀着怎样的愧疚之情。
可他的内心却是真得希望温暖能够放下的。
就算是考虑到他对温暖感情上的私心,他也还是如此想法。
因为他希望如果温暖能够答应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愧疚等感情,而是因为真得喜欢他才好。
“现在一样很帅!”温暖被他逗笑。
“真的吗?”钟自乐神色一喜,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摸颈,“温暖,你真的觉得我很帅吗?”
温暖没听出他别样的情绪,瞥了他一眼后,很皮地回了他一句:“煮的。”
钟自乐一愣,又露出了憨笑。
二人座位后,以半蹲姿势而藏的纪冠宇,此刻的焦躁度已经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了。
……
“我天,怎么办?怎么办?”
电影候场厅内,二毛的焦躁度和某位正“潜伏”着的纪大神一样也快奔向了临界值。
原因是刚结束的一段和夏远山的微信对话。
二毛在发朋友圈时想起要先屏蔽纪冠宇,却忘记屏蔽夏远山了。
更糟糕的是,她发的时候还带上了当前的位置定位。
虽给温暖的背影进行了模糊处理,可夏远山还是一下就猜到了当事人是温暖。
在和极力装傻二毛的几句对话中就猜明了大致情况。
二毛反复盯看着夏远山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好,我知道了”,担心夏远山会直接杀过来。
那样一来事情可就乱套了。
到时候先不提会毁了大钟的计划,温暖也是一定会“活活掐死她的”。
一顿思索间,原本都撤走到电影外的二毛,硬生生地又折返回来,还顺带在影院门口的小摊上买了顶用于伪装的鸭舌帽戴上。
然后这才上楼一直在候场厅里守到现在,就是生怕夏远山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
要是他真来了,二毛想着自己守住入场口,也好进行拦截。
电影很快就散场了。
不料,二毛没有守到夏远山的出现,却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纪冠宇?”二毛念叨了一嘴,出于好奇地走近看去,却因人群一晃没再看清。
“难道是我看错了?”正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神经紧绷而出现了视线幻觉时,纪冠宇的那张英俊面孔和标志性的寸头再现了她的眼前。
二毛瞪大眼睛:“我去,真的是他?!”
专注着躲藏的纪冠宇并没有发现她。
这时,温暖和钟自乐交谈着,随人群并行而出。
二毛惊得一个激灵后赶紧躲起,再度探头时却见纪冠宇保持一定距离地偷摸跟在了温暖和钟自乐身后。
“我天,这也太刺激了吧。”二毛整整帽檐,不由地耸肩惊叹,“纪冠宇也知道了?!”
……
出了影院大门,大钟唤停了温暖。
温暖侧身,望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
“我,我,我有话想对你说。”钟自乐的眼神像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躲闪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