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看见她可怜的眼神,瞬间缴械投降,只叹了口气,瘫坐在太师椅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事。”江晏林轻笑摇头,“不过听了些闲言碎语,女儿已经怼回去了。”
江荀拧眉,“哼,外头那些人惯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和江晏林说了如今的打算,“清明次日祝家有场蹴球会,届时便请靖怀也去,你多问候靖怀几句,曼姝也会从中助推。好让外人知道我们并无纠葛,外头传的都是谣言。”
“蹴球会?”江晏林对此来了兴趣,好奇不已。
江荀笑着点头,“到时各家适龄的公子姑娘都会去,你也可多留意着,看上了哪家小公子回来直接和爹说,我去提亲。”
好家伙,敢情这还是个大型相亲会?
江晏林故作羞涩,“哎呀,爹爹,女儿还想常伴您左右呢,可不想因为一个男子分了心思,这事咱们不着急。”
只不过她一个大龄单身女,只怕是婚路坎坷哟~还不如去望月阁里看看有没有合心的小倌来的实在。
江荀自是不知她的花花心思,只当是女儿家害羞,“好好好,便都听你的。”
父女二人聊了几句蹴球会的事儿便也散了。
江晏林回到木兮院时发现丫头们已经掌完了灯,倒是懂事自觉。
近日木兮院夜夜灯火通明,家里人都以为是她大难不死留下的后遗症,格外怕黑罢了。
可只有江晏林自己知道其中的秘密。
回到卧房,摈退下人,把门关的紧紧的,才从床下拉出一个红木小箱。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原来放着的是一沓沓的信。
不,准确来说,是遗书和日记。
这些东西是江晏林来的第一晚发现的。
那日她正准备把知道的剧情写下来,以防日后忘记什么细节,结果就在案下发现一张没写完的遗书。之后她又从卧床里侧发现一纸“日记”,这才知道原来这满屋子都藏了东西。
因嫌白日动作大了会招眼,于是自那以后,她每晚都要入画与书亲自掌灯,她再凭着仅存的肌肉记忆找寻那些隐藏极深的日记们,从中也可得知江家情况与江晏林的过往。
那红木小箱里有甚多遗书,江晏林看了也只能摇头叹息。
内容多是些崩溃之言,那些疯狂的,却又克制的,隐忍又无奈的字表现了很多东西。
江晏林能隐约能判断出,原身是很偏执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要扮丑被人嘲笑,才会逐渐养成喜怒无常的性子。
她不想伤害别人,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信里多次提及失控时做的事情,砸东西,疯狂的尖叫,自残,撞墙,打人,拿鞭子抽人…纸上全是懊悔和自责。
原身应当是精神出了问题,如果在现代,照江家的家底,再积极配合治疗,她定能痊愈的。只是,可惜了…
江晏林一面惋惜,一面趴在床前去够那角落里的信纸。废了半天劲,才算拿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却当场愣住。
这竟是江家为什么非要让徐靖怀当赘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