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愣住了,喃喃道:“爹爹…”
她不知为什么江荀那么大反应,这事她虽然不同意,可是亲上加亲应当算得上是桩好事才对。
江荀神色戚戚,“大哥,你不该提这话!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珠似宝的养着,只求纳一个待她好的寻常男子为婿,可不是让她随便嫁到别人家的!”
原来是为这事?
曹氏顺势解释道:“那阿乘也可入赘的,你又何苦那么大反应。”
可江荀却冷哼一声,态度坚决,“哼!我不会答应的!”
晏又钧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夫人,此事切莫再提!”
他一发话,曹氏只好收了心思。
仔细想想,且不说两个孩子有没有这心思,便是那晏千乘也确实配不上林儿这么好的姑娘。
曹氏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总归是阿乘没福气。日后我还是好好的替林儿相看些好儿郎吧。”
江荀没有搭话,只哼了一声,“林儿,我们回家!”
江晏林跟着江荀的脚步,又连忙回头给晏又钧夫妇二人作揖赔礼才走。
可江荀突然立住脚步,猛的回头问道:“对了,听说你们打阿乘了?”
“阿乘好容易那么有担当,你们倒好,不夸反罚!那些金锭子是我给孩子的,也算是我托他办事的钱,这事哪里就值得你打他?”
提起逆子,晏又钧脸色又阴了下去,哪哪儿都是气不顺,“他游手好闲,纨绔不已,早就该打了,今日不过是因偷画出了个由头罢了。”
江荀自是不信他的借口,揣着袖子说道:“好好的孩子都让你给打傻了。不过这罚也罚了,此事就了了吧,可别折腾了,还害得我们林儿平白无故的担心。”
说罢也不管人家什么脸色,扭头就走。
江晏林回头再看,晏又钧夫妇只是无奈不已,哑然失笑,好像并未发怒。她这才放下了心,立马去追江荀的脚步。
江荀好像巴不得赶紧离开,脚下生风,江晏林都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待快到大门时,突然迎面碰上入画过来。
“姑…姑娘。”入画气喘吁吁的跟在江晏林身旁,“老爷跑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
江晏林都快走出晏府,这才一惊,立马喊道:“爹爹等等,我想先看看乘弟。”
折腾了半天,还不知道晏千乘那小子怎么样了呢,刚才都吐血了,别是打出了什么大毛病。
可江荀依旧脚下生风,只和她说道:“不必看了,他已经睡着了。大夫说了没事,十天半个月就好了,现在给他换药呢。天快要黑了,咱们先回家。”
江晏林一愣。原来江荀已经去看过了?怪不得这么清楚。
嘿,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老爹。
回到江府,天已经黑透了,江荀一路没有说话,绷着神经,直至下了马车才算是松了口气。
来到正厅,江荀沉着脸,第一次严肃的问话,“今日为何出府?”
江晏林心里一个咯噔,缓缓摘下帷帽,轻声道,“我闷了,想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