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澜说道:“那孩儿就回昆城了,出来太久,忠源去了,娴珂恐怕稳不住他。”
若舒说道:“也好,世道太乱,他们就由你护着了。”
忠澜说道:“母亲也稍安勿燥,世家之仇,孩儿也可一起,一定让母亲如愿。”
若舒说道:“虽说他们今次令我大开眼界,但也将自身显露无疑,下黑手,我自比不输他人。你护好自己便可,实在吃力,我再找你。”
忠澜笑道:“难怪父亲对你无能为力,母亲这话,孩儿甘拜下风。”
若舒说道:“能变硬柿子,为何要变软柿子?”
忠澜连连点头。
闲扯了几句,忠澜说道:“黄金之事,母亲打算如何?”
若舒望着秋日的荷塘,冷笑一声,“我打算一直筹措,像喂狗一样,时不时喂上几口,好让它一直围着我转。”
忠澜说道:“这个宁王,不像个仁爱之君。”
若舒说道:“管他是人是鬼,惹上我,算他倒霉。”
忠澜又说道:“太子也是,极是无能,却又一意孤行,丝毫不听劝阻,忠源跟了他,也是可惜。”
若舒没作声。
忠澜接着说道:“忠源劝他应先去营救皇上,他却说去往天际岭的路上驻有重兵,沿途又都是世家的势力,不如攻打京城,城中留守的官员大都是支持他的,到时候他带着群臣去天际岭勤王,宁王定不敢拦。”
若舒想到,杜若远护太子突围,必定也是要他前去营救,谁知这个蠢货,唉,希望有惊无险吧。
甩了甩头,问道:“秦家的亲卫军在哪里?”
忠澜说道:“不知所踪,亲卫营是空的。”
若舒说道:“也没错,这样才走得长远。”
忠澜点了点头,“秦家祖训使然,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不偏不倚,才能不废祖业。”
若舒说道:“我打算日后将青州交与忠漓。”
忠澜似早有预料,说道:“他有母亲的智慧,却比母亲淳厚,是个合适的当家人。”
若舒却并不生气,坐在亭中,斜靠着亭柱,望着忠澜,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日子过得可舒心?”
忠澜回望着她,正色道:“回母亲,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如今岳父已将军务尽数交于我,出来时,颜青又怀了身孕,我也陪养了自己的亲卫军。日后只会越来越好,至于那些虚名,只要自己不在意,便不算事。”
若舒说道:“我自来眼光锐利,可我怕忠漓未必愿意接手,就如你当初那样。”
忠澜依旧望着她,相劝道:“母亲,只要你不再跟长兄箭拔弩张,忠漓不会两难,若大的家业,他没道理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