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梅琼即便不正面回答。
贺希孟也知道答案。
“我一直都是个可怜人,少年无自由,青年爱而不得,如此看下去,到了中年也是个依附权利的傀儡,晚年——————呵、”他冷笑了声,抬手又吸了口烟,吞云吐雾时,望着白白的烟圈道:“能不能活到晚年还不一定呢?”
权力的斗争中每年要死多少人?
贺希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晚年。
现如今的他,能活一日是一日了。
“走吧!”他跨步前行,似是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多说半句话。
“我开车了,不用送,”梅琼温温开口。
此时的他们,应该都不想面对彼此。
梅琼知道贺希孟爱而不得。
而贺希孟也知晓梅琼的心有不甘。
两个成年人的处事方法,难得的有那么几分心照不宣。
贺希孟点了点头,未说什么,直接离去了。
此时,车内,顾太太望着顾先生,目光带着难得的温柔。
“看什么?”顾先生斜睨了人一眼。
“想跟顾先生表白,”是个女人今日大概都会被他的霸道所折服。
是而姜慕晚也不例外。
“表白就不用了,来点实际行动比较靠谱,”顾先生哼哼道,边说,且还边拿起身旁的矿泉水,拧开准备喝两口来着。
可刚端起瓶子,面颊一软,姜慕晚还真上演了实际行动。
顾先生有些错愕的望着人,右手刚刚拧开瓶盖,正准备喝水的人,又及其淡定缓慢的将瓶盖拧了回去。
盯着姜慕晚的模样跟豺狼虎豹似的,恨不得能将他吞之入腹。
眼见男人伸手准备按起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
姜慕晚脸一红,催促道:“喝水、喝水。”
顾先生见人如此,笑了:“你慌什么?”
慌什么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姜慕晚眼神躲闪,不敢看顾江年,生怕跟男人看对眼了,又在车里把她给办了。
好巧不巧的,姜慕晚眼神这么一躲闪,眉头拧了拧,似是瞧见了什么,伸手,从顾江年黑色的大衣里捻起一根细长的头发丝。
且还拎到顾江年跟前。
冷着嗓子问道:“解释一下。”
顾先生以为是什么,低头瞧了一眼,且男人对头发这件事情只有两种概念,长的,和短的,顾先生仅是瞧了一眼,端起瓶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不是你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长度能是我的?”姜慕晚瞪着他。
顾江年这才将视线悠悠落在姜慕晚手中的那根头发丝上,瞧了瞧,似乎觉得确实是不像。
而后,俊眉微蹙,似是在思考什么。
司机听闻姜慕晚这话时,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自家先生沉默了半晌,都没有什么话出来,灵机一动,开口道:“先生今日去悦和庄是挤地铁去的,可能在高峰期的地铁上蹭到的。”
姜慕晚闻言,有些惊讶。
惊讶的是如顾江年这般的人,难得会去挤地铁,且还是高峰期的地铁。
她想了想,若非自己那通电话估摸着人也不会如此。
她自知理亏,伸手将指尖不属于自己的长发一点点的缠起来。
悄无声息的摁开窗子,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