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被人此举弄笑了。
他是在是佩服姜慕晚的这点儿本事。
男人伸手将瓶盖拧紧。
随手放在了一旁,微微侧过身子望着姜慕晚,没好气笑道:“我今儿要是没去挤地铁,你不得跟我闹翻天?”
姜慕晚有些讪讪,可还是硬着头皮道:“瞎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呵——————,”顾江年淡笑不语。
“我给宋思知打个电话,”她岔开话题。
顾江年睨了人一眼:“别打了,我让她回家了。”
区区一个席谦,还轮不到宋家人为他大动干戈。
而这方、席谦在紧赶慢赶回到席家之后;
见到眼前景象,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自己给气死了。
席谦信佛家,在席家的的侧厅里放了一尊关公的佛像。
虽不至于入迷,但也会时常拜拜。
而这日,他归家时,看到的,是席修泽站在关公的身后,而齐娇跪在关公的佛像前,一边拜着,一边念叨着,我错了之类的话。
席谦见此,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一声怒喝在屋子里响起。
吓的齐娇一个哆嗦,懵了半晌反应过来,见是席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席。”
“你疯了?”席谦迈步过去将跪在蒲团上的齐娇拉起来,望着席修泽冷声问道。
“我没让他到我妈墓前去跪着,已经算是仁慈。”
席谦的秘书先行一步回来,可回来时,见如此景象,吓了一跳,死活不敢上前阻止,谁不知道这父子二人关系素来不和,且席修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打继母。
秘书记得最为清楚的一次,是齐娇在席修泽跟前耀武扬威,这正在捣鼓豪车的二世祖,拿着铁板手追了她数公里。
围着席家别墅跑了数个来回,齐娇担忧影响席家声誉,又不敢报警。
若非齐娇跑得快,且恰好碰到了席谦回家,只怕早就是扳手下的亡魂了。
自那以后,齐娇不敢再惹席修泽。
见了席修泽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怂的不行。
所以这日,秘书回家时就见齐娇跪在关公跟前磕头了,劝了两句,二世祖也不说话,一手握着一旁的拖把棍子,一脚踩在拖把的尾端,把拖把给分家了。
他拿着棍子指着跪在地上磕头磕的瑟瑟发抖的齐娇,怒声吼道:“给老子大点声儿,小了我妈听不见。”
齐娇不敢反抗,一口一句我错了,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身子都快抖成了筛子。
秘书有意规劝,可也不敢了,只能给席谦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以免闹出人命。
说句不听的,他亲妈死了在投胎指不定连三胎都生出来了,可这二世祖不管不顾,他也没办法。
“你个逆子,”席谦半搂着哭的嗓子都哑了的齐娇,气的浑身发抖。
“你跟她讲明白,吃了亏不长记性小心老子回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席修泽仍旧狂妄。
席谦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推开齐娇,猛地抄起关公跟前的贡品就砸席修泽。
后者不以为然。
侧身躲过。
睨着齐娇的眼神就跟野狼见了小兔子似的。
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一口吞掉,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