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生恨,还是因为她心有不甘,总之,傅子蓉要杀时澜,多的是理由和借口。
应朝寒听着她的话,她的口气理智得不像她,他便懂了她的心思。
他从包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在容暮直直的盯视下没有点燃,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那就是她。”
“不对。”
容暮否认。
“怎么不对?”
应朝寒挑了下眉头,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口腔中,烦躁感下去了不少。
“时间、动机都有,她很有可能是借着你爷爷的信息,找到你们母女所在的地方,然后让人下手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
容暮头有些疼了,她说不出哪里奇怪,但一切又都说得通的样子。
“也许吧。”
她迷糊地说了这样一句。
应朝寒咬着烟头,“你问过你大伯了?”
“嗯。”
容暮的神情一点都没放松。
“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她做的。”
应朝寒的眼眸垂了垂,“她这样,离了婚也该什么都没有了,阿时,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该受到惩罚的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应朝寒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容湘呢?”
提到容湘,容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好怎么回答。
“……”
她怎么知道啊。
如果傅子蓉出了事,容湘怕是真的会恨上她吧?
可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她之间早就不是恨不恨了。
原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何谈能走到一起去。
后面几天,容南浦的情况越来越好,容暮几乎寸步不离。
医院风平浪静,而外面的世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是应庭在应家作妖,妄图以不正当的手段,想把应朝寒拉下水,最终被应朝寒彻底逼出应氏,人被半囚禁在应家的一所私人医院,再没有办法出来兴风作浪。
对应朝寒来说,让他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仁慈了。
不是对应庭的仁慈。
而是对这个世界。
因为他爱的那个人。
容暮这边,应朝寒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她,容南浦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长,她空闲的时候会跟应朝寒讨论如今的趋势。
容北汌宣布离婚的第二天,傅子蓉就被抓走了。
容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拷上手铐带走,曾经的一双透亮双眼里只剩下麻木的冷静。
傅子蓉被审判的那天,除了容湘,傅家没有人来过。
她坐在席上,听着宣判因杀人未遂而判刑十五年时,她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了。
她比谁都清楚傅子蓉的过错。
以前是理智上懂得,情感上无法接受。
如今,她的情感也被迫接受了。
容湘在容家呆了一周,最后跟容北汌提出要出国留学,如果在国外发展得好,以后她就不回来了。
容北汌原本是反对的,差点跟容湘大吵了一架,可后来却又突然同意了,并且即刻开始着手送她出国。
离开容家那天,容北汌因为忙,没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