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撇撇嘴:“但寻常小人,可没他那么不要脸,或者说没他那么短视,至少还会知道个你来我往……”
“小人不短视,那就不叫小人了。”苏平翻个白眼,说:“老话说得好,君子欺之以方,小人诱之以利。
绝大多数小人,眼里头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儿蝇头小利,因为他们只看得到这点东西。他们并不是不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但他们不在乎,大不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是这个理。”松哥立刻赞同的说道,随后他掐灭烟头,又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烟。
苏平瞥了他一眼,他动作一僵,讪讪的笑了笑,把烟放回兜里,然后接着说:“他就是这样,一波朋友坑完了,换一拨接着坑呗。
即使很多同乡同学都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没被他坑过心里没火气,还真不一定拉的下脸来拒绝他,他就抓住了这心理。
而等一波人彻底坑过一遍了,实在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干脆再换一个方向,坑另一波以往几乎没啥交际的人……”
“呵,”苏平再次轻笑:“说实话,这种人一定程度上确实吃得开,至少听你描述,我觉得他在将陌生人发展成表面朋友酒桌朋友这一点上,应该颇有造诣才是。”
松哥点头:“是这样,所以几十年下来,他始终吃的很开。”
“其他方面呢?”
“大体上主要就是这些了,”松哥说道:“他老婆之所以跟他离婚也是因为这个,觉得他人不实在,太浮夸,当初也是被他老实人形象给骗了,婚后实在受不了,没多久就离婚。”
“老实人……呵。”苏平啧一声,说道:“这老实人三个字还真有意思,再加上吴慧文也并不是吴庆国亲女儿……啧,难不成他老婆当年也是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
“这种事挺常见。”松哥摊手:“二三十年前到现在都很常见,在外头玩够了浪够了,或者家里人实在催的紧了,就找个好人家的老实巴交的男人或女人结婚过日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就当完成任务。
有的人或许还真能沉淀沉稳下来,就此肩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社会与家庭责任,这也勉强还说得过去。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却是依旧该怎么玩怎么玩,娶妻嫁人生孩子似乎只是任务,任务完成了担子卸下了又野起来了。”
“跑题了。”苏平摆摆手:“吴庆国和他女儿,怎么说?”
“和之前大致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祁渊接话道:“他这人确实是不怎么样,但对女儿真的没得说,真当成宝了,而且教育……
怎么讲呢,说实话这年头教育这两个字都让整的有点玄学了,他教育怎么样说不好,但他女儿确实很棒。”
“嗯?”苏平斜了他一眼。
“咳咳,我的意思是他女儿挺优秀。”自知失言,祁渊赶忙改口,然后又转移话题说道:“而吴慧文和叔如常,两家大人早就认识,好些年的交情,也难得吴庆国这人能有真朋友……
抱歉又扯远了,简单讲吴慧文和叔如常两人能算是青梅竹马,还上了同一所大学,感情也一直很不多,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很多人都猜测他们过年前后应当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