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
松哥和祁渊两人来到苏平办公室,在门外敲了敲门。
苏平这会儿正在嗦粉。
祁渊鼻尖儿抽了抽,这熟悉的味道,浓烈的酸笋“清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嗯,肯定是支队外边两百米左右那家店打包回来的螺蛳粉……
正宗不正宗不好说,毕竟祁渊也没去过柳州,不知道正宗的螺蛳粉是怎么样的,但真的味道真的棒。
而且对他们来说正不正宗的也无所谓,好吃就好。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苏平见了轻笑一声,几大口将剩下的粉迅速吃完,随后盖上饭盒一擦嘴,问道:“出结果了?”
“嗯,”松哥抿嘴,喉结上下蠕动,似乎也在偷偷咽唾沫,过了两秒才接着说道:“基本明确了,吴庆国这个人吧……怎么说呢,挺普通的吧。”
苏平将饭盒扔进垃圾桶里,从抽屉中摸出包烟,递给松哥一根,自己也点了根,抽两口,才接着问:“怎么个普通法?”
“就他这种人挺常见的。”松哥说一声,便拉了条椅子出来,在苏平对面坐下,然后继续说:“外表忠厚老实,好说话的很,其实非常圆滑,世故且市侩。
他吧,看似朋友很多,在哪儿都吃得开的样子,其实大多都是酒肉朋友罢了,别说落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就是他顺风顺水的时候也不会帮忙,顶多帮忙喊喊口号,桌上干两杯酒那种。
要说酒肉朋友吧,多数人的朋友其实都是这个性子,但好歹顺风局他们还是能帮点儿忙的,勉强算粗浅的人脉资源,但他这……啧啧啧。
而且原因还在他自己身上,刚说了,这人看似忠厚,其实圆滑、市侩、唯利是图,还有点守财奴。
普通朋友之间的帮忙,其实说白了也是一种合作吧,你来我往,有始有终的。而他不同,他总拜托别人帮忙办事儿,别人求到他的时候他要么装傻充愣要么装忙各种推脱,一来二去的,谁还帮他办事?那不是傻么?”
苏平转起了笔来。
见他没有要发问的意思,松哥就继续说:“这人还有点精,见没人帮他办事了,他就打电话聚餐约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了他就在那开始说事情。
本来喝的差不多了就比较嗨,他再这么一讲,不麻烦的事儿大家也不好拒绝,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
但一来二去就很烦,不过吧那帮人年纪也不小,基本都遭过社会毒打,脸皮要厚起来也是没边,何况对他这种人也不需要啥面子,到后头基本上就是,要么饭吃了,事儿不办,要么事办了但瞎办,慢慢的他就占不到便宜了。”
“呵呵,”苏平喷出口烟雾,轻笑两声说:“这种人……果然还真是普通且常见啊,很寻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