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点点头,又问:“听起来……你们都知道姚楚贵出轨的事儿?而且他们还闹过离婚?”
“要么怎么叫名如其人呢!”池酉没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老子这明儿还真没给他起错!”
“具体怎么回事儿,能说说吗?”苏平又问道:“还有,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去年。”池酉说道:“大概端午节前后,具体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就记得他们那会儿闹得很凶,阿葵半夜里打电话给我,特别委屈的哭着跟我说姚楚贵那憨杂种出轨了。
当时我听到,险些没气炸了去,问她在哪儿,然后就打电话叫了五车面包人……五面包车人,我是包工头,别的都好说,独独就不怕人多,老子要揍死那憨杂种去。
那帮兄弟们也着实没让我失望,应该说真不愧是工地干活的,力气够大,直接把那憨杂种腿给打断了,就是咱们也被拘留了十五天,我出来后给兄弟们包了红包吃了饭,就又拉上我婆娘一块,打算上门商量阿葵跟他离婚的事儿。
结果我婆娘支支吾吾的,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到了地儿才知道,她竟然劝阿葵忍一忍,说那憨杂种吃了教训以后肯定不敢了,说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夫妻不容易咋滴……
我当时简直要被气炸了你们知道吗?这……这叫什么事儿啊,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帮她脱离苦海,还劝她忍?关键阿葵她也是个没主意的人,竟然停了,我劝她离婚,她就哭,让我别管了……
草他良!我当时险些没把桌子给砸咯,最后怎么回的家我也不知道,回家了我婆娘就在那儿包粽子,说包完了给阿葵送点,让我也吃些,我……唉!”
说到这儿,中年女人眼泪就像开了闸似的,哗哗哗往下流,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怪我,都怪我!我单觉得家和万事兴,什么都不容易,离了婚不好找下家,我没想到……”
“怪你!可不都得怪你!”池酉也来了火气:“离婚怎么了?离婚就嫁不出去了?就算嫁不出去又怎么样?我女儿我还养不起她了?你……唉!”
摇摇头,他火气又统统都泄光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要那会儿我强硬一点,硬让阿葵离了婚,死的顶多就是姚楚贵那憨杂种,阿葵怎么着也不至于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然而他妻子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仿若失了魂。
苏平目光一斜,瞥向荀牧,嘴唇蠕了蠕,尔后才意识到自己戴着口罩,他看不见自己唇语,便只好轻声问:“要不要通知下医院?我怕她出事儿。送医院给开个安定之类的吧?”
荀牧迟疑片刻,点点头,起身走到一旁,摸出手机。
池酉抬起头。
“池先生,”苏平则立刻问道:“你刚才说,池乐葵没主意?”
“她从小就没主意。”池酉说道:“不管什么事儿,不管大小,都要犹犹豫豫好半天,反反复复的。我跟她说过很多次,成大事者忌反复,她总是听不进去,没有办法。”
“所以,她遇到事情基本都会和你说?”
“嗯。”池酉颔首:“就连结婚的事儿都是我跟我老婆帮她张罗的。要了十二万彩礼,要求他们出个首付,然后我自己添了十五万给他们买了张车,掏三十五万给他们新房装修,置办家具,拍婚纱照度蜜月啥的杂七杂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