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警官,这话说的,我能犯什么事儿啊?”韦宾嘿一声,说道:“我不偷不抢……”
“那你怎么解释自己名下的不明房产和大额财产?”
“那个呀?”他眼珠子一转,说:“房子可不是我的,房产证都不是我的名儿,是我朋友的,只是他人在外地,怕房子空着没人气,坏了,叫我帮他打理打理,自己住或者帮他租出去都行,租出去的话每个月分我点租金。
只是我寻思着,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租出去太可惜,被人搞坏了怎么办呐。
至于钱,哎呀,是我儿子结婚办酒收到的红包啦,我在老家人缘挺好的,办了三百桌酒席,家里人出手也阔,给的多嘛。还有一部分是女儿出嫁时,婆家那边给的彩礼。这些都没问题啊。”
祁渊视线终于从笔记本上转移开,落在他的手指头上:“你这根指头,咋回事儿?”
“断了呀,这不明摆着的嘛。”韦宾说:“之前做工的时候不小心给削掉了,就09年那会儿,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呀……
嘿,你们不会怀疑我赌博吧?说笑了说笑了,我要赌,还能攒下这点钱来么?怕早就被我败光了吧?再说,就算我赌,那我指头被削了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审我干什么呀。”
“干活时削掉的?”祁渊冷笑道:“怕是被人给咬掉的吧?”
“啊?”韦宾表情一僵,跟着打了个哈哈:“警官,你可真会说笑,被人咬掉?真要被人咬掉了指头,我不得告死他让他赔钱啊,哪还能说是做工时被削掉的,这么便宜他?”
“说的倒也有理。”
韦宾松了口气。
“但,要咬掉你指头的人死了,那就不一样了。”
“啥?”韦宾咽口唾沫:“警官,你说什么?”
“还抵赖?”祁渊冷笑:“韦宾,你不行啊,消息这么不灵通,还敢学着姚瑞斌颜泽华混社会,不怕哪天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警官,你在说什么啊?”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被传唤到这边?”祁渊冷哼一声:“就在昨天,姚瑞斌被抓了,你还不知道?”
“姚瑞斌是谁?”韦宾的眼神有些躲闪。
祁渊没搭理他的打岔,继续说:“这消息想来你是知道的,毕竟咱们行动的时候也没隐瞒。但你怕是不清楚,咱们还从他房子的承重墙里,挖出了一具尸体吧?”
“不是,警官,姚瑞斌是谁?他家里挖出尸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韦宾急了。
“你老板姚瑞斌的大舅子。”祁渊瞥了他一眼:“狡辩可没有意义,你真不认识他?呵,没关系,他可……”
“啊?是他?”韦宾忽然又装出想起他的模样。
祁渊好整以暇,同样把小臂撑在桌上,淡淡的说:“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了么?”
跟着,他又拍拍桌上的一叠案卷,冷冷道:“你当这些报告哪里来的?我们凭空变出来的?呵,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不是,不是,”韦宾急了,坐立不安,说:“他们都说了什么啊?警官你们可千万别信他们胡扯,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