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目前,**芸陈述的内容,跟警方推测都没太大出入。
除了刘海国在场之外。
于是,苏平组织了下语言,又接着问:“之后呢?”
“后来……我很怕,刘海国也怕,嚷嚷着杀人了,就跑掉了,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我完全慌了神,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只能把尸体塞进床铺底下。我想报警自首,又不敢,杀人啊,就算不枪毙,怕也得把牢底坐穿,但不自首吧,这事儿刘海国都看到了,要他报警,我连自首的机会都没。
就这样犹犹豫豫的,到了半夜,没想到刘海国又回来了,还带来了琨哥。琨哥看到地上的血,还有床铺底下的尸体,就笑,很狰狞的那种,还拍了拍我跟刘海国的肩膀,说我俩有种。
接着,琨哥又说,处理尸体的事儿交给他,让刘海国先把尸体拉到厕所,又让我跟他走。
我有点害怕,但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他带我上了他的车,是一辆的士头,就是前边跟的士一样,后头有是货箱的那种……
他拉我到了市郊,一家小工厂,拿了桶柴油,连油桶一块带走的,叫我给钱,要两千块,没办法,我只能给了。
接着,他又带我回来,路过一片老林子的时候,他忽然起了歹意,就停了车,把我拉到树林里……”
讲到这儿,她又顿了顿,抬起手用袖子擦擦眼泪。
祁渊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纸,擦了擦,半晌后才接着哽咽道:“回了家,我才发现,刘海国已经把阿军的尸体剁碎了,正在客厅里休息,打算歇会儿继续砍洋洋的尸体……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大门打算把阿军和洋洋尸体剁碎了,浇上油烧掉。琨哥本来想买汽油,说是柴油不好烧,但汽油不好买,只能用柴油,再拿汽油当引子点燃那种。
我一下就急了,他们就是死了尸体也不能就这么被侮辱啊,就闹,琨哥心烦,打了我一顿,我还是不依,说,要么就把我一块杀了,否则我绝对不准他们碰洋洋尸体,不然我就报警自首。
他们没办法,只好放弃,说,让我先把尸体在家里藏好,然后对外交代一下就说要搬家,为离开这里做准备,其它的他们会想办法,就走了。”
祁渊忍不住问:“你接受不了火化?”
苏平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关注点,为了这事儿就打断嫌疑人招供?
被苏平一瞪,祁渊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