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祁渊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苏平面色如常,只轻声问道:“能具体说说吗?”
**芸回过头,看了苏平和祁渊一眼,沉默几秒。
随后,她反问道:“或许,你们怀疑阿军和洋洋是我杀的吧?”
“严格来说,”苏平也没否认,只纠正道:“我们怀疑是刘海军杀的刘素洋,而你在情急之下,砸死了刘海军。”
“猜的真准。”**芸轻叹一声:“虽然有出入,但……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阿军……确实是被我砸死的。”
祁渊精神一震——**芸竟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苏平重复刚刚的问题:“能详细说说吗?”
“这要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她闭上眼睛,说:“去年七月,洋洋成绩下来,考的相当不错,我们都很高兴,七月底,她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我和阿军一合计,决定摆酒。
我们这家庭……说实话,这些年过的相当不容易,开始的时候还好,阿军跑物流、开滴滴,我当平面模特,一个月加起来也有万多块钱,在余桥不说过的有多好,至少温饱不愁了。
但……我当模特的时候,总有摄影师色眯眯的,时不时还趁我不注意伸咸猪手摸一把,一来二去我也很烦,跟阿军一说,阿军也火了,就要去揍他们,被我拦住,但我也辞职了,在家安安心心当个家庭主妇。
闲倒是蛮闲的,可是,收入一下少了好多,加上这两年物流跟滴滴的黄金时代也过去了,咱们每个月收入加起来才六千出头,房租就要交两千多……
反正每个月都在吃老本,日子特别难过,这时候,洋洋出成绩了,考中复旦,还是本硕连读,可算是出人头地了,咱俩心里高兴啊。
但这一摆酒,问题就出来了,贵,太贵!我们在玉桥园大酒店摆的酒,一桌就要四千块,摆了二十桌,后来又加了五桌,十万多块就没了。
家里流水席便宜些,一桌一天九百,我们摆了五十桌,三天,加上人工费什么的,又花了十五万……
反正前前后后吧,摆酒一共花了将近三十万,礼钱收了十万出头,把咱们积蓄是真的耗空了。其实我和阿军也知道,不能这么搞,咱们撑不住的,但真的是骑虎难下,从决定摆酒的时候起,这里来点那里搞些,窟窿越来越大……
最后真的没办法了,阿军每个月才赚六千多,我们每个月,连着预算上要给洋洋读书的生活费那些,再怎么省也得花七八千,积蓄又空了,我和阿军都很焦虑,一直在商量该怎么办。”
讲到这儿,她顿了顿,吸吸鼻子,才接着说:“结果刘海国就找上门了。
其实咱们和他很少联系,阿军他们兄弟俩矛盾挺大的——我知道,阿军上不了学,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各大,再加上,刘海国其实有点看不起我们,他们家也看不起他,满门心思都扑在刘海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