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眼神轻视荀牧的刑警,可能寻思着这通闹剧再演下去,就在领导和见习生面前丢脸丢大发了,一咬牙,干脆用手铐把手脚铐在椅子上,示意另一名刑警照做,然后抬着椅子就往外走。
聂勤山被他们的骚操作惊呆了,愣了一瞬,再想反抗也已来不及,手脚一用力还硌得慌,根本无力挣扎,只能骂骂咧咧。
荀牧都是一怔,跟着无奈扶额。祁渊更是嘴角抽搐,无语的问:“荀队,咱们队的前辈……都这么6的吗?”
“咳咳,”荀牧干咳两声,岔开话题,说:“那个,小祁啊,你去通知蒋园也进来一趟吧。”
“哦。”祁渊也没多想,应一句后就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蒋园平静的走进来。
在机场时瞅着还挺蛮横泼辣的她,这会竟然老实的不得了,却又不像刚到支队那样紧张到没边,平平静静的。
祁渊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也是问啥说啥。
问题一步步深入,很久就彻底切入正题,问道了她和聂宣的矛盾上。
她依旧很老实,说:“确实,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一激动,就把她不是我亲生女儿的事说出来了。
讲真,其实我挺后悔,一来,她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毕竟一块生活这么多年了,就是养只宠物都得有点感情吧,更别说,她为这个家,确实也付出了不少。
二来,现实点,就是钱了。把她培养到这么大,她也确实有本事,说是金凤凰也不过分,就这么闹掰了,确实可惜。”
祁渊愕然,呆了几秒之后,才不得不说:“你倒是蛮实诚的。”
“我老公都已经招了吧?”蒋园说:“那我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想明白了,还不如好好配合你们,争取个从宽处理。”
“噢?”祁渊更加意外。
他是真没想到,看着老实木讷的聂勤山,会在问询室里撒泼打滚,满肚子心机;看着泼辣蛮横的蒋园,反倒配合的不行,相当明事理。
转念一想,这或许才是蒋园的为人处世之道吧,总是善于充分利用条件。
在公共场合里就撒撒泼,希望能争取到吃瓜路人的注意与同情,试图把事闹大。
到了支队,表演再没人看了,就又换上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消除掉警方对她之前的不良表现而产生的戒备心。
审讯室里,又有问必答,配合无比。
真不愧是做生意的,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本领就是强。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蒋园耸耸肩:“和她闹掰,闹出这么大个笑话,老家是不好意思再待了,就跟我老公去西南那边旅游。
等回到余桥,开了家门,就隐约闻到一股臭味,我们找了半天,才发现臭味是从浴室传出来的——哇,那味可真重,要不是浴室密封性好,家里也门窗紧闭,不然怕早就让附近住的邻居发现了。
哦,对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掏手机报警,但刚解锁,我老公就立马着急的把手机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