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去时,门口亦站着几个保镖。
方鸿渐一看便知,这些人绝对是黄家的。
不过,他们似乎亦忌惮陈家整体的势力,所以这些保镖也不过分,并未一人阻拦方鸿渐。
“来了!”
“他就是方鸿渐?”
“就是他!”
方鸿渐一踏入别墅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
他一眼看去,除了陈天雄、贾秀珠,其余都是陌生人。
其中三人,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是对方的主心骨。
还有一人,正是与黄靖裕一起的,开大众车的车手。
剩下的几人,一副保镖模样。
“你终于回来了!”
陈天雄一下站起来,指着方鸿渐:“瞧瞧你做的好事!还不过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被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他又看向那中年人。
这人正是黄启民,黄靖裕的父亲。
他对黄启民道:“黄兄,我之前说过,方鸿渐与我无关,我可以把地方借给你们谈,但我不管这事,我也管不了他,人我给你叫来了,我公司有事,恕不奉陪!”
他与黄启民不熟,又无业务来往,他亦不怕黄家。
只不过黄家死了儿子,又证据确凿与方鸿渐有关,他出于人道,亦是不想把事闹大,惹祸上身,才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方鸿渐。
否则,他大可以不鸟他。
他能这么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好。”黄启民点点头,亦知陈天雄背后有陈家,不愿过于逼迫,只能答应。
“你把事情解决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陈天雄拉着贾秀珠走到方鸿渐身前,一边呵斥,一边露出满脸的厌恶。
贾秀珠也指着方鸿渐:“惹祸精!”
两人又冷哼一声,这才大步离开。
“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说了。”方鸿渐等陈天雄二人离开,冷冷看着黄启民等人。
“你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黄靖徊一下站起来,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不过是陈家的上门女婿,废物一个,害死我弟弟,你还这幅态度,你没看你岳父岳母都不帮你的吗?”
啪——
黄靖徊刚说完,方鸿渐忽然上前,一耳光抽在黄靖徊的脸上,把黄靖徊抽得原地打转。
“你干什么!”
“住手!”
黄启民与黄太太两人同时大吼,黄太太更是连忙去扶住自己的儿子,一脸愤怒。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否则,挨打也是自讨苦吃!”
方鸿渐冷冷看了一眼脸上留着五指红印的黄靖徊,又看着愤怒到极点的黄启民:“鉴于你死了儿子,我解释一次,你儿子的死,与我关系不大,是他挑衅我,也是他主动追逐我的车,自作孽,不可活。”
他一字一句,犹如刀子,刺在黄启民夫妇的心上。
黄启民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黄太太指着方鸿渐尖声道:“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不讲理?”方鸿渐眉头一皱。
黄启民却看着方鸿渐:“我儿子死得很无辜,尸骨无存,起因是你,你必须给一个交代,你必须在我儿子灵位前跪够七天,这是我们的来意,也是最后的底线,至于赔偿,那是后话!”
“原来是为了这个?”
方鸿渐冷笑一声,看了看他们:“如果我不答应呢,就凭你们这些人,强迫不了我。”
“你不答应,我们就在你们陈家外面办灵堂!”黄靖徊咬着牙说道:“我弟弟不能死得这么不清不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你必须去告慰他的灵魂!”黄启民大声道:“我问了法师,他们说,你必须现在就去,否则,裕儿他怨气不消,不能投胎!”
方鸿渐终于明白,这一家人,非但养了一个纨绔子,而且,亦是迷信人士。
否则,正常人绝不可能头天死了儿子,第二天一早就来闹事,毕竟,方鸿渐并非杀人凶手。
于法于理,他们也说不过去。
但,若有什么法师给他们说了这番鬼话,那他们必然会来闹。
“不要作了。”
方鸿渐摇摇头,原来是迷信愚昧之人,他亦不想斩尽杀绝,一摆手:“我不与你们计较,在我没生气之前,立即回去,别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