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黄启民仿佛听错了一般,诧异地看着方鸿渐:“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
“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我这里有人作证,你赖也赖不掉!”
他指着方鸿渐:“我告诉你,我黄启民绝不会怕你一个孤儿,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你说什么?”方鸿渐眼神一凛。
“你凶什么?”黄太太怒道:“是你岳父说的,自己是孤儿,是吃软饭的,还不让人说了吗?”
“对,你没看你岳父都不帮你吗?”黄靖徊也连忙说道。
“很好。”
方鸿渐点点头,看着黄启民:“让我听听,除了去给你儿子守灵下跪,还有什么?”
“第一,披麻戴孝!”
黄启民以为方鸿渐认输,顿时气势高涨:“第二,本来这应该之后再说,现在我就说,你在陈家帮助下,开的鸿雨药业,赔偿我们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第三,赔偿我们现金一个亿!”
他这也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这些赔偿方案,他都听他儿子黄靖徊说的,他最近比较忙,根本不知道鸿雨药业。
方鸿渐听到他们的话,眼神完全冷了下去。
这一家人,不但迷信,奇葩,而且贪婪,难怪他们能养出黄靖裕这样不顾别人生死的纨绔子。
黄靖裕不死,恐怕还要祸害更多人。
而这一家不完,也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说完了?”方鸿渐看着他们。
“说完了!”
黄启民点点头,又盯着方鸿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你岳父,怕陈家!”
“你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马上让人把裕儿的骨灰拉过来,在陈家外面办灵堂!”
他似乎抓住了方鸿渐的弱点。
“你威胁我?”方鸿渐已经彻底怒了,耽搁他宝贵时间的人,竟然是这种奇葩东西。
“威胁你又怎样?”黄启民咬着牙说道。
“好。”
方鸿渐点点头:“你们成功惹怒了我。”
“你难道还能打我们不成?”黄启民大声道:“除非你打死我们,否则,你一定要给我儿子披麻戴孝,守灵送终!”
“即使这样会让你们丢掉所有的财富,也在所不惜?”方鸿渐又问道。
“你有那本事吗?”黄靖徊冷笑道:“你一个靠女人的男人,现在东海市谁不知道,你方鸿渐靠陈雨臻当了老板,现在说这些话,吓唬谁?”
“你这种人,真恶心!”黄太太亦皱着眉,一脸嫌弃地道。
黄启民点点头:“你若真有本事,就让我黄启民一家倾家荡产,否则,别在这里夸夸其谈!”
“真的?”方鸿渐看着黄启民。
“真的!”黄启民用力点头:“你倒是像一个男人,不要只是说,做给我看啊!”
“就凭他?”黄靖徊不屑道。
“好。”
方鸿渐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距离他给邹振江打电话,刚好半个小时多一分钟。
他掏出电话,给邹振江打去:“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