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们方家就不好过了,不仅是家中当官的被冤枉入狱,家里的生意也是出了很多乱子,然后府上的所有子嗣不是失足就是生病,渐渐人丁凋敝兴旺不复从前,幸好的是,我们家夫人当初因为生病在乡下长居,后来被周国公收留带到了巡凤城,因此保住了一脉!”
“最近我们家小姐得了信,说是方家还有一脉在徐州,我们便出了巡凤想去徐州寻人,可徐州根本没有那户人家,转而又接到家里失窃的消息,这才匆忙从水路往巡凤赶去!”
林越清闻言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失神涣散,云鸢在一旁听完这故事也是感叹怅然。
“没想到流传的关于清帝和子庄君的故事居然不仅是真的,还有这么多曲折情节,既然那信是圣君当时送的,可圣君又为什么还一直派人寻子庄君,说自己不能独吞了功名呢!”
林越清听到圣君,眼神缓缓又晦暗了。
“不过是做戏罢了,让人觉得她不是好功的宽宏之人,好让人们对她更是崇敬!”
云鸢听到小姐这话,她心下还有些不信,毕竟圣君的威名远扬,品性高洁更是早已深入人心,她不由道。
“圣君应该不会这么有心机吧!”
林越清看云鸢被外间对姜絮的歌功颂德影响,缓缓开口道。
“她若不想自己贪功,便将赏赐分给方家寒家就是,方家可是没拿到奖赏,却换来了族人被害,家族生意被毁,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云鸢听着觉得小姐说的确实有道理。
圣君真的可以优待方家,可方家不仅什么好处没有,还被害得只有巡凤方家这一脉,用心着实值得考究!
织青姑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有些害怕和忧心道。
“那些人把我们骗出巡凤,又引诱我们走水路,都是为了丝青缎。”说着她似是又想起来了什么,“或许不仅是为了丝青缎,还有……还有……。”
她不由转头看向依旧昏迷着的方沅,心下的紧张让她脸色有些复杂。
林越清不由问道。
“还有什么?”
织青姑听见林越清回话有些回过神,擦了擦藏不住的泪珠子道。
“还有我们小姐,今日那些人若要我手中的丝青缎秘方只要抓我就行了,可他们的重点好像不是抓我,他们第一个擒的就是小姐,我怕……我怕可能是因为东阳书府的事情!”
“东阳书府……?”
林越清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东阳书府,难道这方沅姑娘也是东阳书府的人吗?
“难道方沅姑娘是要参加考试,去东阳书府求学吗?”
织青姑连忙点点头。
“我们方家和周府交情很好,周卿周国公曾经给了我们小姐进出东周府书院的令牌,说让小姐在周府书院学习,只要到了年龄小姐参加入东阳书府的考试,便破格让书府招收小姐!”
说着织青姑脸上生出一丝骄傲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