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怀疑他,爹岂会多此一问?只不过,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们一动不如一静。”清风苦涩叹息,耐心解释,“如果不是他,我们贸然兴师问罪,非但会暴露柳寻衣的秘密,而且会令谢玄寒心。如果是他,一旦我们与他撕破脸,逼得他狗急跳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现在,我们对待谢玄,恰如萧芷柔对待我们,在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多少秘密之前,既不敢贸然对质,也不能听之任之。因此,我们要学会拿捏分寸,操之过急不可,操之过缓亦不可。”
“依爹之见,我们该如何对待谢玄?”
“暗中盯着他,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他的怀疑。”清风沉吟道,“必要时,可以打打草、惊惊蛇,如果他真是内鬼,说不定会指引我们找到柳寻衣的下落。”
“爹的意思是……”
“你找机会将洵溱救走柳寻衣的消息‘透露给他’,看看他的反应。”清风讳莫如深地说道,“告诉谢玄,为父已布下天罗地网,势在必得,一个月内必将洵溱、柳寻衣等人赶尽杀绝。如果他是内鬼,必会千方百计地向洵溱通风报信,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她,以防柳寻衣落入我们之手。到时,我们再顺藤摸瓜,找到柳寻衣的下落,将他们一举铲除……”
“好一招投石问路,果然高明。”凌潇潇面露狂喜,眼中难掩激动之情。
“因此,我们现在要佯装一切尽在计划中,千万不能急功近利。至于柳寻衣的身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第三人,雁不归也不行,以免走漏风声。”
“一切听从爹的安排!”
“好!”
……
就在清风与凌潇潇长吁短叹,潜心密谋,渐渐化悲愤为杀机时,房外墙根下,面无人色、羸不胜衣的洛凝语正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口鼻,拼命抑制由于内心激动而愈发急促的喘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哪怕,她已心如刀割,泪似泉涌。
哪怕,她已泣不可仰,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