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府,芙蓉园里。
长孙三娘子正陪着城阳公主在凉亭中坐着。
“三表妹果真是咱大唐第一才女,看你这院子真有诗情画意,大冷天的居然还有芙蓉盛开,不愧称为芙蓉园!”
“公主过赞,这芙蓉自南方移植过来后,秋天便将其移至暖房,故此花期比寻常晚。三娘听闻公主过来看望表妹,特意令人将其移出来,恭迎公主凤驾!稍有遗憾的是今日无雪,不然白里透红方衬得起公主的绝色容颜。”
长孙三娘不无得意地笑道。
城阳公主嬉嬉笑道:“要说绝色,谁人不晓得本宫的孪生表姐妹——你长孙三娘、四娘才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只是这次来怎么地不见四表妹?”
长孙三娘脸色一变,恼道:“别提她了,提起来真扫兴!你应记得别院那事吧,那日我原本使计诬那姓方的混蛋,算得上天衣无缝的计谋,谁料姓方的混蛋竟然说出她身上的稳私出来!为了长孙家的颜面,我才不得不息事宁人认栽。后来父亲知晓此事,便将她禁足半年,连带我也被禁一个月!”
城阳凤眼大张,惊讶地说道:“你是说……那贼子果真玷污四表妹?!那……会不会珠胎暗结哦?”
“这事谁能说得清楚,问她她不说,母亲又不可能去找稳婆来验!按理说那混球从来没见过我们姐妹,无端端地怎么晓得她胸前有心形印记?说起那印记,我们小时父亲还找算命问过,结果被夸得天花乱坠说是龙唇印呢,亏得父亲白白痛了她十多年!”
长孙三娘语气中带有不屑,正是父亲对这位妹妹过于偏心,才令她心有不甘,事事争强好胜,慢慢才以长气过人而引起父亲的关注。
两人接着闲聊了起来。
“好表妹,本宫这次来是想感谢表妹你的,上回你出的法子还真管用,德胜楼的生意一下就蔫了不少!”
城阳公主饶有兴致地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称道。公主请用薏米燕窝羹,三娘见您上回用过后很是喜欢,特地为您重做的。”长孙转身吩咐道:“阿真,还不快快将热羹呈给公主!”
立于亭外候命的两个侍女中,其中之一正是陈硕真。她连忙应了一声小跑出去,不一会端上来两盅热羹。
城阳公主端起喝了一小口,满意地点头赞道:“表妹你家厨娘手艺不同凡响啊,如此简单的一道羹,本宫回去后曾令厨子照样烹制,硬是喝不出这个味来。”
长孙三娘指了指下面站着的陈硕真,不无得意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并非我们的厨娘手艺好,而是这丫鬟煮出来的,她是打江南来,因此方法与咱长安的有些不相同。”
城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叹道:“看来本宫以后要往表妹这里来得勤一些,方能喝得上如此美味的羹肴了!”
长孙三娘扑哧地笑道:“公主说笑啦!您若是喜欢,便将这丫鬟领走便是!我身边一班人都因四妹的事情,一同被发落去外面做杂物役,她就是因有些厨艺,便被打发到厨院去了。”
说罢,立即吩咐下面站着的陈硕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一会随公主过府。
陈硕真一听,小碎步走了出去。
她刚跨进厨院,立即被人扯住,正是那面目可憎的武二!
陈硕真不满地说道:“大白天的你拉拉扯扯,也不怕被人晓得逐了出去!”
武二嘿嘿笑道:“这个不用你为我担心!我知道城阳公主过来找三娘子,你可打探到她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