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亚托克斯变的愈加沉默,他的攻击性被药物抑制了,可他同时也丧失了自我,如同死尸一般躺在那,除了还有呼吸之外,他和一个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在某一天,在经过一段极其严苛的审查程序之后,在确认他确实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之后,研究员们解开了他的束缚,将他丢到了一个极其狭隘的小房间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对于亚托克斯的研究依旧在继续,然而他再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众多的研究员们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否连语言功能都失去了的时候,某一天,他突然瞪着那一双诡异的眼睛,向着边上正在给他注射针剂的研究员问道:“我的头……变成了金属?我听到……脑子里……有金属的声音……”
他的话说的磕磕绊绊,言语中充满了痴傻的味道,研究员没有理会,认为这只是他那已经被摧残了的大脑所产生的疯言疯语。
然而从那时候开始,亚托克斯开始了自残,他会把头撞向墙壁或是其他硬物的比表面,硬物他想知道自己的头是否真的变成了金属,他那混沌的脑子里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另外一种东西。
研究员们注意到了他的自残行为,却没有去理会。他们认为,等他看到自己流出几滴血后就会停下来,然而,即使已经血流满面,他也从未停止过撞击。直到他的伤口已经很深了,甚至于连头骨都露出来,研究员们这才意识到必须阻止他的这种行为。
他们重新给亚托克斯套上了束缚衣,可亚托克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害怕被束缚和监视了,研究员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一致认为那仅仅只是脑部受损所表现出来的正常呆滞而已,所以依旧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更少的监视意味着更多的逃脱机会,研究员们以为束缚衣足以限制住现在的他,可他却能跪在地上四处移动。
直到有一天,某个研究员死了。
……
……
“啧,如果没有员工证的话,压根就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谁了啊?整个脑袋都被砸了个稀巴烂,什么仇什么怨啊……”王屈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神情淡然的看着面前那足以让普通人看一眼就呕吐不止的尸体,满不在乎的感叹了一句,随后习惯性的掏了根烟出来。
“王屈博士,我提醒您很多次了,研究室里是禁止抽烟的。”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同事”忍不住皱眉提醒他,却见王屈挥挥手,满不在乎的把烟点上。
“得了吧,我平时抽烟那叫污染空气,现在死了个人,血腥味这么重,我这叫去晦气,净化空气的好事儿呢。”王屈随口瞎扯了一通,便懒得再去理会那个“同事”,转眼向着边上望去,被武装人员制服了的亚托克斯正在那里。
不过,与其说是制服,倒不如说是亚托克斯自己停止了行动。似乎之前的杀戮行为已经发泄掉了他身体里的某种**,穿着紧身束缚衣的他静静的跪在那里,几乎全是眼白的诡异眼睛愣愣的看着地面,嘴里反复嘟囔着什么。
“头……金属……脑子……光滑……像金属……”当王屈凝神去细听的时候,便听到他嘴里反复咕哝着这几个词,就仿佛像是所有疯子都会有的呓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