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着,好歹的从山上下来,浑身不是泥就是水的,来到近前才发现这边是个小小的村落,不过众多的茅草房围着一个挺大的三进的院落。这应该是哪个府上的庄子了。
因为下雨,村子里没什么人在外面,许家三口相互搀扶着到了那个三进院落跟前,许荛跟陈兆慈实在是走不动了,许棣撑着过去敲门,半晌之后,才有人过来开门。
许棣对着站在门里面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老伯有礼,我们一家三口去往承光寺烧香还愿的,半路出了岔子,马车摔到河里面,侥幸三口人逃出生天,实在是走不动了,还望老伯收留则个。”
那位老伯赶紧把许棣扶起来,说:“小公子免礼,既然是有求于我,我自当尽力,快快请进。”
许荛跟陈兆慈跟在后面相互搀扶着进来,许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说:“老伯,我们是永宁侯府的,敢问贵府是哪一家的?”
老伯笑着说:“我们是靖北侯府的,这个庄子是府上老夫人的陪嫁,你们放心的住下就好,我交代人去烧热水,煮姜汤,你们好好的歇一歇,等明日天好了再回城也不迟。”
许家三口赶紧道谢。
靖北侯是当年一起封侯的几位当中唯一还手握兵权的人,无他,北方边境实在是离不了靖北侯程家的驻守,虽然现在大部分地区都已经国泰民安,甚至有些地方歌舞升平,但是北边边境那是经常要打仗的,所以,作为整个大梁朝带兵最好的靖北侯府程家,一直都是皇帝最信任的朝臣。
老伯姓沈,是靖北侯府老太君一起陪嫁过来的,一直在这边负责老太君几个陪嫁庄子的事务,现在还有一些庄稼要播种,沈老伯一直在这边的庄子上守着。
沈老伯把许家三口带到屋里,交代好说,就是陈兆慈,庄子上也没有跟陈兆慈年岁相当的人,只能把自己老伴的两身干净的衣裳找出来,让老伴给陈兆慈送过来。
对
于沈老伯的帮助,许家三口非常的感谢,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天色就黑了下来,沈老伯安排做了可口的饭菜,许家吃过之后,就各自安睡不提。
半夜里,院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陈兆慈一下子就醒过来,听到动静赶紧把许荛跟许棣喊起来,她很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追杀这一家三口的人找过来了。
许荛跟许棣自然是能够想到这些,一家三口紧紧的握着手缩在炕头上。
沈老伯听到动静就去给开门,结果一声惊呼之后就没有再做声,许家三口只听到有靴子的声音,还间杂着几声马嘶。
许荛咬了咬牙,说:“我看过,这院子有个后门,待会许棣你偷摸过去,趁机开了后门跑出去,不管怎么说,能跑一个是一个。”
三口人正在商议呢,屋们被人拍响了,沈老伯轻声的喊:“许家三爷,许家三爷。”
许荛赶紧起来,开了门,说:“老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老伯一脸的焦急,说:“我们家世子受伤了,这里离都城有些远,你们家夫人是御医陈家的人,能不能过来给看看啊?”
陈兆慈听的一脸的迷糊,但是许棣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小声的说:“陈氏娘家早些年是御医出身,后来举家迁往了南方,你是他们家南迁之前嫁到许家的。”
陈兆慈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她当医生当习惯了,听说有伤患,那是义不容辞的就上前的,赶紧披上一件外衣,把站在门口的许荛挤到一边,一边系衣服上的带子,一边问沈老伯“伤患在哪里?”
沈老伯现在也不顾的别的了,带着人就往前院走,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世子是在回都城的路上遇到埋伏受伤的,跟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受了伤,不过世子的伤最重。”
几个受伤的都安排在前院的一间房间里面,陈兆慈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紧走几步赶紧进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架子床,靠窗户还有一张挺大的罗汉榻,床上放着一个人,罗汉榻上躺着两个,还有两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