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队形!保持队形!”
镇海堡的步兵速度加快,七营千户吴小六,一边跑着,一边极力维持着本营队形。
十个百户所,组成十个队形,各自为一个队形,程半扇状,朝刘泽清军冲去。
刘泽清的火炮,打了几轮过后,彻底歇菜,因为白泽涛的带着骑兵,已冲杀了过来,火炮手们,纷纷扔掉手中的东西,疯狂逃窜。
白泽涛带着一营骑兵,来去自如,在刘军中,如若无人之地。
“贼将!”
白泽涛杀的尽兴,刘泽清手下大将郑隆芳,带着麾下三千骑兵,冲杀过来。
三千骑兵,也是刘泽清的家丁私兵,平日里好吃好喝,粮饷充足,装备虽不是崭新,那也是拿的出手的。
张牙舞爪,大喊大叫的,冲到了镇海堡骑兵面前。
“狗贼!”
白泽涛大喝一声,砍翻身前一名刘军骑兵,朝着郑隆芳冲了过去。
冲到跟前,举刀便劈,郑隆芳举枪一档,力道太重,整个人都矮了两分。
一咬牙,奋力的将刀档开,一枪刺向白泽涛胸前,白泽涛不闪不躲,胸前铁甲上,更是碰撞出点点火花。
郑隆芳来不及惊叹甲胄精良,白泽涛对着着他头上砍上,下意识朝左一躲,整个右手,被白泽涛直接斩下。
“呀,啊!”
剧烈的疼痛让郑隆芳痛叫一声,晕死过去,白泽涛一刀将他结果,振臂高呼。
“贼将已死!”
镇海堡骑军士气大振,逐渐压的刘军骑兵透不过气来。
令他们更崩溃的是,镇海堡的骑军中,还不止白泽涛这一个猛人。
此人身材壮硕,面相粗犷,手持一柄大刀,纵马在刘泽清的骑兵中横冲直撞,凡是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哀嚎,他与白泽涛一左一右,打得刘泽清的骑兵,连连后退。
而另一边,七营与刘军步兵,也交上了手,不过跟骑兵的奋力肉搏厮杀不同,这一边,完全是一边倒。
仅仅是两轮齐射过后,刘军步兵便倒下好几百人,又是两轮齐射过后,看着身旁不断倒下的同僚,刘军步兵再也不再冲锋,扔掉武器,拼命的朝着后方狂奔。
眼神里,透露出巨大的恐惧。
他们之中,大多数本就是附近州府的卫所旗军,平时训练都没几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可恶!”
刘泽清将整个战场形势看在眼里,局势急转直下,纵然自己数倍于对手,仅仅是一个照面,自己已经败局已定。
“唉…”
懊悔的叹了一口气,更多的是心疼手底下的那点家当。
“撤!快撤!”
刘泽清不甘的大吼一声,带着百来十号亲兵,疯狂逃窜。
这一幕,他不知道在他的戎马生涯中,经历过多少次了。
一边逃,还不忘记那位魏藻德。
“左右,钦差大人呢!”
亲兵奋力一鞭后,指着有些模糊的几道身影说道。
“钦差…钦差早跑了。”
刘泽清:“……………………”
“杀!”
白泽涛杀的兴起,疯狂的追杀起刘军,每刀落下,便是一个首级落地。
那粗壮汉子也不甘示弱,持刀追杀。
两人在刘泽清兵士的眼中,如同地狱修罗一般。
有些跑的慢的兵士,心一横,干脆眼睛一闭,跪地求饶,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心里异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