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好贼子朕若见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朕哪里多疑朕信用的辅命大臣,两个谋反,几个行废立之事哼”刘彻还在砍着树骂人。“霍光竟敢自比伊尹呸若不是仲卿卫青不在”
“这篡权夺位的奸臣冒忠实奸的小人朕竟然没有怀疑他”
鬼对时间流速感受的不清楚,天色又没有明暗的变化,又不觉得累。
刘启也被感染的暴躁起来“你祖宗说你死晚了你还不承认不孝子,你就该把你的寿命给爹匀一匀。”
刘彻不想说同意,也不想说不同意,立刻反驳道“生死祸福都是上天注定的,我控制不了。”
“呸你他娘的笃信巫蛊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刘彻现在坚称自己不相信那玩意“朕不信巫蛊,朕也不用巫蛊害人是他们背地里诅咒朕,无论成功与否,其心可诛”
刘启蹦起来一巴掌抽他脑袋上“都是假的谁咒你了老子倒是要揍你”
刘弗陵在旁边忍了又忍,没忍住低头偷笑。
窦漪房看了看他,忍不住叹息,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这孩子这么温和冷静,却死的这么早,真可惜啊。
刘弗陵感到一只非常温柔的手,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幼失去父母,是被姐姐抚养大的,姐姐养男宠他都支持,但是姐姐要的越来越多,最终被大臣们逼的自缢低下头,露出脖颈让她随意抚摸。
窦漪房善于看穿年轻人的性情,有刘彻做对比,越发觉得他可怜“过来,别和你爹你祖父玩,他们俩脾气都不好。”
刘弗陵红了脸,这虽然是曾祖母,但看起来只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啊“嗯。您别抱着我,不合适。”
王娡笑呵呵的从另一边抱住他“有什么不合适的还怕天下悠悠众口吗他们有本事就说啊”
窦漪房也被儿媳妇逗笑了,这真有趣,现在还真有点年轻时没进宫时,住在民间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的日子,虽然贫穷,但是也不怎么快乐。唉。
祭文和祭品又下来了,显然是新皇帝登基了。
皇帝不论是坐、是卧、是骂街的,都蹦起来去抓那张祭文。
历代皇帝陵寝距离的不远不近,地宫前面就是地面上的祖庙,告祭先祖要把这些庙都走一遍。现在烧来的是给刘邦的祭文,皇帝还没走到惠帝的庙呢。
皇帝登基、册立太子这种大事,要去天坛祭天,去地坛祭地,光是去太庙祭祀祖先可不成,得虔诚的登门拜访。
紧张不需要说出来,刘彻一边蹦起来抓那张还没飘下来的祭文,一边大叫“倘若是霍光篡位,等他下来的,朕还记得张汤的酷刑”
刘启也蹦起来抓祭文,腾空踹了他一脚“你滚吧你要是霍光登基,你和他一起死”
刘恒蹦不起来,袖着手急切的等待着“你杀的刘据,你立的辅政大臣,霍光若是篡位,你是同党。”
刘彻气鼓鼓,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凭空变成一只满是气还冒烟的热气球。
“不是霍光。”
“谢天谢地”
“当谢天地”
新皇帝是武帝曾孙,戾太子之孙,史皇孙之子,原名刘病己,更名为刘洵。
刘恒和儿子激动的相拥而泣“太好了快告诉高祖这个好消息”“好高祖高祖祖宗哎”
高祖不在这里。
他惯常卧着的精致席子还歪歪斜斜的铺在土地上,那玉枕上余温鬼有什么余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