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把法律法规当闲书看吗?看了能记住吗?
她语气很自豪,非常的笃定:“我家时医生就是很棒。”
时瑾笑着吻她,说要把这几天的都补回来。
回到御景银湾,都快午饭时间了。
姜锦禹在公寓里等,与姜博美一起坐在沙发上,见时瑾进来,他说:“我给你们叫了外卖。”
姜博美:“汪!”
姜九笙笑着道谢:“谢谢锦禹。”
姜锦禹也笑,少年清秀,笑起来眼睛弯弯:“不谢。”
姜博美:“汪!”
姜九笙心情很好,蹲下拍了拍姜锦禹的头,又揉了揉姜博美的毛,再转头对时瑾说,“我去给你拿衣服洗澡。”
时瑾说好。
她拿了衣服后,要去浴室给他放水,他说等等,看向沙发上少年:“锦禹,我们谈谈。”
姜锦禹起身,跟着去了书房。
姜博美嗷了一声,想跟舅舅进去,被它时爸爸一个眼神吓回来了,哼,暴君,大暴君!
时瑾合上书房的门:“你祖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姜锦禹坐下,端端正正的姿势。
时瑾站着靠在书桌旁,直接开诚布公:“他应该会被判刑,而且,这个案子,我参与了。”他略微沉吟后,换了一种直白的说法,“可以说,是我把他送进牢房的。”
他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表明与温家为敌的态度,锦禹到底是温家人,有立场也有知情权。
“我知道。”姜锦禹只是简短回答,情绪不动声色,未见起伏。
时瑾凝视少年漆黑的瞳,像一汪深井的水面,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怒,他直接摊开了说:“他毕竟是你的祖父,如果你心里有愤恨,针对我就好,我全部接受,但不要记在你姐姐头上。”
姜锦禹垂眸,睫毛很长,沉默了很久,给了回复,语速一贯的慢:“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他不犯罪,也不会被判刑。”
他端正地坐着,背脊总挺得直直的,除了安静与寡言,和那个年纪的正常孩子已经没有差别了。
时瑾看着白齿青眉的少年,越看越顺眼,就是非分明这一点,他像他姐姐,知善恶懂是非,性子难得剔透。
警局办事效率很快,将所有证据整理好,提交检察院,然后安排庭审,毫不拖泥带水,从立案到判决花了不到半个月,证据确凿,温志孝毫无疑问地输了官司,十四年前的买凶杀人案与上周的教唆杀人案一起裁决,两案并罚,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赵致德十四年前受雇温志孝,杀害银行家林肖平一双儿女,鉴于积极配合公安部门,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另外,温志孝当年并非非法侵占林氏银行,而是低价并购,索赔款项对于现在的温家根本微不足道,林家又无人可继承,故此,法院判处归国家所有。
云城温家。
下人挂完电话,神色慌忙地小跑上楼。
温书华拦下:“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下人连忙退到一旁,回复说:“看守所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老爷身体不舒服,让二小姐立马去看他。”
温书华若有所思了片刻,刚转身。
“我去跟她说。”林安之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往二楼走。
书房里,温书甯正在和温志孝的律师谈案子的后续。
温书甯主张二审。
方律师几乎没有思考:“二小姐,我不建议二审。”
“不行。”温书甯不由分说,态度很坚决,“我父亲年事已高,二十年牢狱之灾,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分别。”
二十年都是看在他年事已高了,三条人命,判死刑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