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那就是八爷府不错了。
“你为何将此物交给我”
男孩答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忘了吗我曾见过你。”
他调皮地朝我一吐舌头,那表情说不出的童真顽皮。刹那间,这个表情与脑海中另一张沉淀已久的表情相重合
“是你”我终于想起这个小男孩儿是谁了,一拍脑门,惊呼出来,“你是索尼”
我去向硕色巴克什请教鸿鹄歌之解时,他曾言辞犀利地向我解释这之中的深意。
“姐姐,汗王吟咏这首鸿鹄歌,意在表明自己要先下手为强,不能沦为汉高祖一般,连自己生的太子都扳不倒”
“你终于记得了”索尼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亏你还是我阿玛的徒弟”
“什么原来硕色巴克什是你的阿玛”在我心里对我的这位师父还是有几分敬佩之情的,尤其是在读过他所撰写的笔录和翻译的文章后,更是觉得此人不仅遣词造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文学造诣更是到了让人拍案叫绝的地步。
索尼谦逊地说道“你是我阿玛的徒弟,我还是理当喊你一声师姐。”
我挠挠脑袋,莫名其妙多了个师弟,况且还是索尼,还真有些担待不起“师弟不必如此客气”
不过眼前实在不是讨论啥师姐师弟的好时机,眼前的这份信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将我劈了个激灵。
原来皇太极一直保持着和范文程的通信。为何范文程在信中提到我,他却未曾告诉我过我明明回了沈阳,沈阳城的范家早已人去楼空他们既然还记挂我,为何不曾与我联系
皇太极、范文程,他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我当机立断,用布条将信重新绑回鸽脚上,可惜鸽子伤了翅,再飞已经不可能了。我灵机一动,拉过索尼来,说道“师弟,你帮师姐一个忙好不好”
索尼点了点头。
“八阿哥是不是常去那阿玛那里”
“大约隔上两三日,会来一次。”
“那这样,下回要是八阿哥去了你那儿,你就将这只鸽子交给他,就说是你无意中打下的信鸽。
索尼瞧着我,表情古怪地问“这封信不是给你的”
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胡乱地交待道“你就按师姐说的做。”
可索尼却丝毫不放过这个细节“这封信不是给你的,可这内城中唯有你是汉人啊。”
“你只需听我的,将信鸽完好地交给八阿哥,他自然就明白了。”
他有些迟疑地接过鸽子,脸上仍是云里雾里的神态。
我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顶,“这件事,你帮师姐保密,师姐就把这一屋子的书都借给你看,好不好”
这家伙分明就是一小书篓,听后,立马不假思索地说“好我帮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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