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艾沉沉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像是真的高兴,但更多的像是调笑,“怎么?看你这面红心热的样子,难道爱上我了?”
“胡说!”他着急地打断,心里的鼓却擂得越发快了,“我才不会看上你,还是个有夫之妇!”
“那就好。”艾沉沉拍拍手起身,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这动作一下子就把她优美的线条展示了出来。
傅川钰吓了一跳,顾不得心脏怦怦乱跳,着急地站起身来挡住了她。
“啊,我忘了,在这不能这样。”她反应过来,收回手,侧脸朝他笑了笑,“别爱我哦,没结果的。”
傅川钰站在原地,看着她去往灶台那边的身影,看她倾身去闻锅里饭菜香味的动作,看她对着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模样……
自己在她心里——好像并不特别。
可是为什么,刚刚她提起“娶妻生子”的时候,脑海中幻想出的第一个场景里,有她?
傅川钰眉头皱得死紧,觉得自己完了。
之后的几天,艾沉沉发现傅川钰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她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人与人相处嘛,本来就是开心就凑在一起,不开心就散开,不互相纠缠就好,所以她也就没主动和傅川钰说过话。
而另一个谢云宴就不一样了。
凡是她在的时候,谢云宴必不可能让她和容筝单独在一起,总是明里暗里地凑过来,至少也要他们三个人同时存在在一个空间里。
好像她随时随地能把容筝变没一样。
她也全当不知道谢云宴的心思。
于是此时她把玩着手里这把珠光宝气的匕首,饶有兴致地看着院子里的药童捡药。
谢云宴拉着容筝的手坐在一旁,宛如三足鼎立的局面。
容筝看向她手里的东西,道:“沉沉,这把匕首还是云宴提起,我才想到的,他说你缺个称手的兵器,之前见你用过匕首,这把肯定适合你,便要我给你。”
艾沉沉露出一抹营业笑容:“不会吧,这么老气横秋、花里胡哨的匕首,适合我?是在说我华而不实吗?”
谢云宴:“……”我怀疑你在找茬,但没有证据。
这把匕首自然就是从齐哲那骗来的那把。
容筝:“北戎武器都是这么华丽,但其实它削铁如泥,不过你若实在不喜欢,下次再给你换个别的。”
艾沉沉看着她,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讨好。
讨好?容筝什么需要讨好别人?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这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谢云宴!
她怨怪的眼神只扫了谢云宴一眼,便又用只有容筝能听懂的话说了句:
“什么武器称我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永远也没办法再次摸到。”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枪”么?
容筝庆幸这种雾里看花似的话谢云宴只能一知半解,但也有些无奈了。
谢云宴只觉得——为什么有时候感觉这个艾沉沉好像在吃醋啊?有时候又感觉她像容筝的娘家人一样,比容桓还挑剔,还难讨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