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糯米饭香甜。
李熄安正在那和个姑娘大眼瞪小眼。
这姑娘今早给他拿来这套黎部的服饰,不能完全算作陌生人。
十二花瓣连结成一个圆球形,每一片花瓣代表着一年中的某个月份,上面绣有桃花的花卉。
他默默将绣球递回去。
抛绣球的习俗不单单在黎部,在他们那的也是有的,或者说抛绣球的意思谁都知道。李熄安当然也知道给绣球意味着什么,义正词严地拒绝。
“您您真不需要吗”小姑娘怯生生的。
李熄安心想自己什么魅力让这小姑娘今早见他一面就扔绣球
可小姑娘下一句话让赤蛟愣住了。
“可是可是未出嫁的姑娘们都有了,您不能没有吧”
说完,小姑娘指了指和歌的年轻人们。其中的女孩手中拿着做工精良的绣球,笑靥灿烂。
李熄安沉默,银制头饰轻晃。
他好像知道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叹息声微不可闻。
“我收下了,你忙去吧。”
“那那,我走啦”
“嗯。”少年露出个温和的笑,见小姑娘走远后缓缓收敛。
“其实挺好看的,不用嫌弃。”身旁突然响起声音,蝼靠在树干上,憋了一上午,事情败露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嫌弃。”
“哦”
“他人所赠,无心之举罢了,总归是番心意。”少年漫不经心。“再说,人家还小,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不是小姑娘面对素不相识的客人都诚惶诚恐的,要是给人家知道闹出了大误会,画面你到时候自个收拾吧。”
绣球在手中旋转,十二朵瓣状织物跟着转动。看的出做工相当精细,既然多一个给他,他留着也无妨。漆黑眼瞳倒映指尖转动的花蕾,像历经了寒冬的凛冽湖光接过暖春桃树上坠下的第一朵桃花花瓣。
少年摘下了银制头饰,连着衣服一并收好放到旁边。
拿出套大棉袄。
“更何况灵气岂是如此不便之事”裹上大棉袄插兜的李熄安如是说。
“算了算了。”蝼摆手,看见裹得跟个球似的李熄安顿时没了取笑的心思。“本以为以你的洞察力,早該發現不对劲了。结果你就坐那坐了一上午,有人来就聊会天,没人来就光坐着发呆。一等到现在人家给绣球来。我们同行时间不长,可赤蛟不会如此。”
“因为坐这的不是赤蛟。”李熄安说。
“顶着白银头饰感觉怎样”蝼冷不丁一句。
“还行,叮当叮当的。”
“还真不是那头赤蛟。”
蝼笑笑。
“走吧,吾友,不是赤蛟但是我的客人,酒席备好了。”
“希望你能把我喝趴下。”南方大部分酒宴在下午,不在晚上。此时黎部中心那块地方人声鼎沸,有人搭台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