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消失了]
“请稍微相信我一点吧,长枝。”他碰上了枝俏子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完全不含色、欲的,纯洁的亲吻。
“中央区开了一家非常不错的新甜品店,所有的和果子都被做成了花的形状,听地勤女郎说,那家是少数兼具了口味与品相的甜品店,下次我来的时候,带和果子给你吃吧。”
他站定在茶屋的门口,像是呼朋引伴一同上学的小学生样地喊着“枝俏子酱枝俏子酱”
老板娘出来,抱歉地对太宰说“请等一下,太宰先生,枝俏子现在正在会客。”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刷”的一声,内门被拉开,中年人落下一连串细碎的脚步,枝俏子冷冰冰地说“请不要再来了”,最后出现的,是歌利亚写满了疲惫的脸。
“歌利亚君。”他笑着打招呼。
歌利亚疲惫地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丧气“太宰老师。”
真是不切合两人身份年龄的,颠倒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太宰治的一切称呼都变成了太宰老师。
“不能这样啦,歌利亚君。”他笑眯眯说,“如果用父亲对待女儿的方式对待女性,没有哪位女士会高兴的,特别你的眼神还不是普通的父亲,而是对女儿亏欠良多的离婚爸爸。”
“太宰老师。”他的笑容更苦了,“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太宰老师。”
“算了,不逗你了。”他说,“霍克斯君有事情找你,就在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酒吧。”他说,“就是警察局边上树林的那家店。”
“酒吧”歌利亚短暂地愣神了一下,他对上太宰内含琐碎笑意的眼眸说,“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太宰老师。”
长枝、枝俏子在房内等太宰治,后者进屋后把装满和果子的袋子放在桌上,随后伸手一拉门,枝俏子端庄的姿态立刻坍塌下来,她没有骨头似的瘫倒在桌子上,小心翼翼避开了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然后把和服袖子往上一撸,拆开了包装。
而太宰,他的手与枝俏子的手交握在一起。
“好烦啊那个大叔。”枝俏子小声抱怨,“他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没事干总是询问我以前在哪里长大什么的,他难道不知道肯定有人时刻听着他的话吗”
“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亏欠了我似的,我之前认识他吗,哇,实在是太恶心了,不过就是知道了我以前的事,这又怎么样。”
她非常厌恶地说道“同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同情了,尤其是来自英雄的同情。”
[现在才来,早干什么去了,那些英雄]
[我不需要了,我可以自救,我早就找到了,自己的英雄]
“毕竟是职业英雄,如果过了这么久还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才是奇怪的事吧。”太宰说。
枝俏子小口小口地吃完了和果子,还小心地没有破坏口脂,她吃完后拿出一面梳妆镜,细细地打量自己。
太宰绕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把光秃秃的发簪往外拉了一小段。
“说起来。”太宰的声音从枝俏子身后响起,“在警局的时候,我好像也看见了这个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