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军阵,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霍山山顶而来。
这叫什么,回马枪。
要知道,这些人只是些佃户,他们能料想到朱振有可能突围已经很不错了,如何能够想到,朱振还能杀回来啊。
别说是这些佃户,就连赵家人都拼命的召集队伍,死死的防守他们的指挥所在,生怕在战场上,让朱振给他们来个一锅端了。
他们自己都感觉,用不了多久,朱振就能突围出去。
这可是上万人的队伍。
就算是一万头猪,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也不是那么好赶走的吧!可是朱振就是这么来去自如,你说气不气?
到现在,很多人已经从心底福气这位外来的伯爷了,即便是严阵以待的赵家甲士营,也被打的哭爹喊娘,狼狈而走,最后连铠甲都让人家给抢过来。
这般战斗力,着实惊吓住了那些看热闹的佃户的下巴。
等到朱振再次杀回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望风而逃,四处逃逸。
这种顺风顺水,甚至让一众军山亲卫产生了幻觉,那就是即便是我不用动手,我一瞪眼,就能一个吓死十个。
王铁棍老爷子夹在队伍之中,看这气势高昂的军山亲卫营队伍,心里越发明悟这群人为何只有区区几百人就敢突围,这是一支打过硬仗,见过大阵仗的队伍,所以他们才如此有恃无恐。
挡住去路的是赵家土地上的附庸,一个贫穷到了极点的村子,武家庄。
赵家许诺他们,只要拦住朱振,便能给他们充足的土地,让他们家可以放心过日子。
无数骨瘦如柴的佃户,手持农具死死的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个身材消瘦,但是骨架其大的男子,手持一杆长枪,犹如青松一样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
在他们前面,是一堆堆被砍伐来的树枝,树枝虚掩着,里面暗藏了许多被削尖了的树杈。
若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很有可能被暗藏的树尖扎几个窟窿。
与其他佃户的战战兢兢不一样,那名手持长枪的年轻男子,一脸淡然的看着来者。
武家庄能不能改变命运,过上好日子,就看今日这一战了。
武家庄的乡亲们,没有土地,而且租种的土地都非常的贫瘠,完全看天吃饭,丰收年,或许还能吃伤口饭,饥一顿饱一顿,若是赶上灾年,种下的粮食,几乎大多数都让赵家人拿走了,村里的乡亲们便只能靠挖野菜过活。
看着村子里的老人,为了让孩子们有口饭吃,趁着孩子们出门挖野菜的功夫,便吊死在家里。
武毅那一次不是心如刀绞,但是他自幼受父亲、母亲供养,上武夷山学艺,只练得了一身武艺,带着乡邻们致富的本领他是一点儿都不懂。
他唯一擅长的就是,哪个村子跟他们村子发生冲突,他能领着乡亲们去械斗,然后尽数以胜利告终。
然后该饿肚子,还得饿肚子。
刚才军山的将士突然冲击佃户队伍,他猝不及防只能让乡亲们让开道路。
但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是,别人都当做看戏,混日子即可。
但是他却知道,赵家对此早有防备,朱振很难突围出去,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杀回来。
所以只要他稍作准备,就能拖延住朱振,到时候拿了赵家的赏赐,武家庄的乡亲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乡亲们,与其饿死,不如放手一搏,待活捉了朱振,我去赵家与大家请赏。”
武毅朗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