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霍山忽然爆发的战斗,几乎牵扯着每个人的心脏。
这是理所当然的。
霍山军山亲卫营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远超每个人的想象。
要知道此次赵家率先行动,可是有不少家族派人来此观摩战事的。
而战斗的结果势必是敏感而影响深远的。
霍山,赵家动用了上万人,家族精锐尽出。
结果在数百军山亲卫营面前,根本连挡都挡不住。
这若是放徐梁鱼龙入海,这淮安上下还有谁能治他?
到时候淮安的八大世家,又该作何自处?
真的要任人宰割,成为他人盘中之餐吗?
赵家人不乐意,其他的世家也不乐意。
但赵家甲士营的溃败,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朱振的突然袭击,像是一阵秋风,而赵家的子弟则是那孤苦无依的败叶。
这其中刘青山表现的最为震撼人心。
一杆大枪频频突刺,那些已经脱掉铠甲的赵家子弟,在他面前,脆弱的像是一片白纸。
枪尖一次便透,滚烫的鲜血便会浸满长枪,溅满征跑,染红脸颊。
让刘青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魔神一般。
剩下的人,不用动手,内心便已经彻底胆怯了。
然而就在赵家子弟纠集兵马,准备保护指挥所在的时候,朱振的兵马却调头朝着霍山矿山的位置回去了。
因为暂时安全了,赵家人围坐在一起,讨论战局,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盱眙县伯徐梁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明明已经靠近我们营地了,为何又忽然匆匆退去?
而我赵家甲士营子弟损失惨重,竟然连步人甲都让人家抢走了,到时候他若是再来突围,我们该怎么办?”
赵二爷不在,自然是赵家的子弟们做主。
其中一名年轻子弟苦着脸说道。
“他们抢了我们的步人甲,爬山的速度肯定不够快,咱们也学学他们的手段,让我们剩余的赵家子弟,换成佃户的衣服,抓紧时间上山,在他们的必经之地,给他们来个突然伏击,让朱振也知道知道,我们赵家人的厉害。”
赵家的嫡长子瞪着猩红的眸子,注视着在场的没一个人。
其实他们的内心已经胆怯了,但是却又不敢不尊崇长房的命令。
当下所有人纷纷听令,继续召集赵家子弟,换上佃户发馊的衣服,悄无声息快速上山。
朱振率军重新登山,见识到了如何肆意屠杀赵家精锐子弟的样子,那些佃户哪里敢阻拦,大多数连样子都不做,就乖乖的让他了道路。
只是让朱振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朱振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了之前遇到过的马二爷旧友王铁棍。
王家子弟每个人静静的站立在山道两旁,马二爷则站立在山道中央,脸上写不尽的愁苦。
“壮哉!”
老人家率先开口说道:“盱眙县伯率几百精锐,便如青龙倒海,将赵家的甲士营杀得落花流水,只是伯爷啊,伯爷,你缘何又回来了啊?
你莫不知这霍山是一处死地吗?
你若是再不走,待赵家集合八大世家的兵马围山,你与你手下的兄弟,定然会尸骨无存的。”
朱振知晓老人家,为何军山承担的风险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