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说了句,莫要如此,白日呢。
却见朱振不为所动,不但对她跌倒在自己怀里没有丝毫反应,似乎连那大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多时,他们三个人便来到帅帐,入丈之后,虎二看见主母在主家怀里刚刚挣脱开来,连忙低下了头。
常茂却不懂得男女滋味,丝毫不放在心上道:“振哥儿,你还有心思喝茶。出大事儿了!”
正如张灵凤所料想的那般,被人坏了气氛的朱振,并没有任何恼怒,对于常茂口中的大事儿,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般,淡然道:“是一窝蜂那蠢货来攻山了吗?”
“不是,主家。”虎二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与朱振诉说了一遍。
朱振听完后,撇了撇嘴,一脸鄙视道:“然我等了那么久,这一窝蜂也就这点儿能耐了。”
说完之后,朱振自顾倒了杯清茶,也不穿戴战甲,而是对常茂三人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这……”三人表情有些呆滞。
他们如何也搞不懂,为何形势明明变得对朱振不利,甚至有些危机,他们家县男为何却依然表现的那么淡定。
“还有让大家下去休息是什么鬼?莫非已经放弃了盱眙县城不成?”
不过有一点儿,他们倒是可以确信,朱振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有将一窝蜂放在心上。
见此,三人一咬牙,抱着宁肯得罪朱振的下场,也不要说的态度道:“县男(主家),我等恳请领兵出征,哪怕只有个百人队,也要跟他们比试比试。”
“想去就去。带着五百乡亲们去,天天吃米饭,没有肉也不好。”
朱振还未等到他们说完,就答应了他们,不过没给他们一兵一卒,而是给了他们五百百姓。
“请叶兑先生,韩徵先生,张大舍来营帐来,再告诉宿老们,不必打造防御工事了,告诉他们稍事休息,我另有安排。”
“是!”三人退去。
朱振站起身来,表情却不复当初的淡然。
前些时日,朱振的部下以奇计突袭朝天棍,成功保住了宝藏和百姓,并成功在军山建立防御工事,让一窝蜂望而却步,不得不将心思放在盱眙之上。
不过一晃却过了二十余日,这一窝蜂才有了动静,以秀才王三良为统帅,隐匿在九头鳖的队伍之后,意图出奇兵偷袭盱眙。记得前些日子王三良离别夫人的时候,夫人眼角似乎有些异样的眼光,然而大当家的种种尊重自己,礼遇自己的表现,却又让王三良有一种不报知遇之恩,何以为人的感
觉。
以一窝蜂的情报来看,朱振确实将兵力驻扎在军山,没有能力顾及盱眙,而张士诚将大军调走,对于一窝蜂来说,也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可是二人万万没有想到,朱振在到达盱眙之地以后,并没有立刻亮出自己所有的肌肉,而是让朱沐英和傅子介暂时将一千一百余名前吴国精锐,现在朱振所有的家当驻守
在三合山,操练兵法。
不得不说,朱沐英是难得的奇才,在没有常茂拖后腿,将朱振教给他的火铳训练之法,研习的有模有样,当下已经组成了一支三百人的火铳队。
而源源不断的火铳,皆源自应天朱元璋手下的一个神秘都司打造,亲军指挥使司。此外,傅子介也是难得的英才。在其兄长陈锡年的熏陶下,对于兵法战阵有独到的见解,如今脱离了吴国之后,简直是如鱼得水,手下的士兵战斗力,可以说是一日一变
。
听闻前些时日,主家以二三百卫士大破三百骑兵之时,傅子介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那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镇压贼寇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仿佛被主家忘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