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看好她,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半步。”谢停舟道。
长留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却好,追人和逃命一流,缠人的功夫也不错。
长留哭丧了脸,嘟囔道“我还想攒两个月给它们打张喜床,让它们成亲的。”
兮风闭了闭眼,觉得真是没眼看,忍不住道“你那两只乌龟都是公的,成什么亲”
“怎么就不能了”长留无辜地说“那殿下和时雨,他们两个不也是公的么”
房中顿时鸦雀无声。
长留缓了缓,一下子反应过来,脚下一点就跑了,声音还留在原地。
“我明日一定看好时雨”
谢停舟撑着额头压了压气,“让你多教教他,你都教了些什么”
兮风苦恼得很,这分明不是自己教的,而是跟在殿下身边耳濡目染。
但是近卫不就是为了给主子分忧吗背锅又不是第一次了。
兮风熟能生巧,“我回头好好教。”
盛京宵禁未解,夜里不容人街上行走。
可盛京的青楼楚馆,还有教坊司却仍旧热闹非凡,丝竹声能隐隐传出半条街。
一个黑影在屋顶一闪而过,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跳进房中,沈妤轻轻掩上了窗户。
屋子里灯火通明,却不见半个人影,教坊司便是如此,哪怕空无一人的空房也得点灯,营造出热火朝天的景象。
今夜她来晚了,长留着实缠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缠她。
说她要是出门小乌龟就得饿死,乌龟饿死了他也得死,他要是死了兮风和忠伯都得心疼死,给她扣了个高帽子说五条性命握在她手里,问她忍不忍心。
最终还是让她跑出来,两块点心药倒了事,简单粗暴且好用。
房间外来来往往都是人影,教坊司不比寻常青楼,来去客人都是熟脸,她一个陌生面孔定然会被人发现。
但女子就不同了,新充入一批官妓,怕是脸都还没认熟。
片刻之后,沈妤叉腰看着自己一装束有些犯难。
太久没穿女装了,况且还是一身薄纱,就怕动作稍大就得撕烂。
沈妤咬了咬牙,打开了房门,收小了步子迈了出去。
教坊司分前后院,后院临着水榭,是整个教坊司最高贵的地界儿,等闲人进不来。
屋子里丝竹绵绵,间或笑声阵阵。
谢停舟倚靠在软枕上,手肘斜支着,一手拿着这折扇打着拍子,真就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妓子跪坐在氍毹上,脚上鞋袜未着,只挂了串铃铛。
“殿下,奴家替您添酒。”
谢停舟缓缓睁开眼,举杯欲饮,眸子却微抬起望了眼妓子。
像是来了兴致,谢停舟搁了杯子,折扇挑了妓子下巴抬高,“新来的”
小郡王名李昶,见状了然一笑,“知道你挑剔,今儿要的自然都是新来的,干净。”
“叫什么”
妓子抬眸只扫了一眼便敛下眸子,只觉那眉目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奴家叫扶萦。”妓子软声细语。
“扶萦”谢停舟念了一遍,“听着就是个风情名儿,原先呢叫什么”
扶萦软声道“奴家忘了。”
谢停舟诧异地瞥了一眼。
扶萦解释道“既换了地方就是新生,飞鸟落入凡尘,前尘往事尽逝,奴家已忘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