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土相邻,所以语言都大同小异,很少的差别也能在聊天中分别出来的。
顾知逸额头蹭着儿子的小身子,“妈咪当然不会有事,因为eric你在,妈咪一定不会有事,我们在心里虔诚祈祷妈咪快点好起来。”
“嗯。”
eric刚从医院出来,第一天晚上迷迷糊糊上吐下泻的情况已经不记得了,从第二天有记忆开始,他就不觉得很痛苦。所以对他妈妈被送进了医院并不是那么害怕。
但毕竟血浓于水,尽管知道不会特别痛苦,还是会为妈妈担心。
一行人等在病房外,等待安以夏昨晚检查的过程非常漫长。
期间有警员找顾知逸,高月容立马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
顾知逸被警员带走,避开人群进行一个简单的笔录。因为身为当事人的顾知逸也在事后不久就进了医院,警方无法第一时间为整个案件做梳理,所以来了医院。
保险公司人员在警方来人后不久也到了,一行人转移去了停车场。高月容密切关注着,所以也跟去了停车场。
顾知逸指着车对警察说:“警官,您看看我的车,这车也不差,但被那肇事司机恶意撞击成了这样,我是数次避让才甩掉肇事者的攻击。”
警员摆手,示意顾知逸按照办事规矩和顺序来。
“顾先生,请回答我提的问题。”
顾知逸无语,一一回答,反复强调他与肇事司机不熟,根本就是忽然间被攻击,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恶意攻击,现在妻子进医院,这件事必须得立案。
保险人员前后把车的受损程度做了评估,顾知逸回头看了眼保险公司窃窃私语的人,心里感慨,好在姑父没有在交车险的事情上抠,换了新车,也买了合适的保险。要换得两年前的车,那就只交了强险,这车撞成这样,怎么办?
警方在顾知逸这边录完口供后,接了通电话,背着顾知逸听的。
顾知逸看着走开一旁听电话的警员,有点意外,办案过程中,竟然还会听电话?
警员挂了电话后,态度和善不少。
“顾先生是打算起诉吗?”警员问。
顾知逸意外警员的态度,有点摸不透,但没有否认心里的想法,“我车都撞报废了,我妻子也住院,到现在人还不清醒,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以德报怨吧?警官,请理解我的心情,我一定要为我妻子讨一个公道。”
“我能理解,但肇事者已经受到了惩罚,肇事母子俩,目前都人事未醒,目前还在紧张的手术中,我刚接到局里电话,是肇事者家属告知的一些相关信息。肇事者性别女,是长达多年的精神分裂潜伏期患者,重度抑郁症。童年阴影和一些重大事件对她造成的刺激。所以,如果顾先生想起诉的话,能否看在肇事者个人的特殊原因,取消这个想法。”
警员说得认真,面色惆怅又感慨。
“法律之外是人情,这位女司机确实不应该,但介于她精神不可自控的原因,我们警方是希望顾先生能再考虑一下。”
顾知逸咋听对方是个“真疯子”时,确实很意外,犹豫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