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会留存,能收租子用。往后也能赏赐用。
作坊多是挂到牙行,价高者得。朝廷官员多有默契,一般情况下都内定了。少数极为晦气的玩意儿才没人要,流入民间,给普通商人竞价。
若把它变成国有作坊,这些原来会流入某家的财富,就会汇聚到国库。
一家是不多,十家百家呢
这些当然不能全靠抄家所得,朝廷也能开办。
把皇商的队伍扩大些。皇商有官职,在他们之外,或者之下,另设部门,去管那些作坊、商铺。
而天子想养兵了,这些钱财,必然会先流向军屯。对常家是有利的。
眼下就差一个契机。
契机可以是别人家,甚至朝廷直接开个铺子。但与向家的产业相比,威慑力大大削弱。
在开办之初,就会有贪腐之风压过。开再多,也无法解燃眉之急。
常如玉垂眸,把沈钦言的信件拆了,里头没什么信息,只说谢星珩能说服他,这事就答应。不能说服他,这点本事,便不值得去惹一身骚。
常如玉起身,带谢星珩去书房深谈。
他没有哪家不能动的概念,当官嘛,不是你动我,就是我动你。
向家撞上来了,那便砍了。
到了书房,常如玉就把信件给谢星珩看。
谢星珩早看过了,这会儿还装模作样又看一遍。
看完以后,他就不装模作样了。
他给常如玉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常大人听说过糖王吗粮食也一样,可以有粮王。”
粮仓遍地开花,取调如臂使。
糖厂先例在前头,“粮王”不过是复刻糖厂的成功模式罢了。
常如玉问“糖厂的阵仗,是你弄出来的”
谢星珩摇头“不,我夫郎弄出来的,我只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在开业的时候助力过,写信给同年们宣传过。”
常如玉挑眉“你夫郎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要给你夫郎办”
谢星珩没把话说死“如果常大人能出人,我们也可以不插手。”
常如玉亦不接话“不是你去办吗”
谢星珩抬眸看他,眼神里满是清澈的“莫名其妙”与“理所应当”。
“我还在翰林院编书,哪有空去这件事,谁有能耐,谁有空闲,就谁去。”
常如玉激他“那就让你夫郎去。”
谢星珩点头“可以啊。”
常如玉看了他半晌,皱眉道“你怎么能躲在你夫郎后头说这么多话,什么都安排好了,你不去,反叫他到前头冲锋陷阵,你算什么男人”
谢星珩依然莫名其妙“大人,我是赘婿,我家是夫郎主外,他有本事养家,帮我出气,这怎么了吗”
常如玉“”
还怎么了吗
怎么有脸问啊。
谁家赘婿做成这样。
谢星珩偷换概念,尝试跟他拉近关系“这很好理解的,就像常夫人嫁给您,你也不会让她冒险奔波是不是我这也一样,我夫郎有本事,我入赘得好,我就可以安逸点。”
常如玉“”
常如玉深吸一口气,让谢星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