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醉吟这才松开手,看着牧序轻声说道“老师,您”
才开口,牧序立马骂道“让你过来就过来,少给我整煽情玩意儿,忘了我最见不得这一套”
打开了酒坛的姚元载听到笑骂道“醉吟过来坐吧,你老师的脾气还不了解。”
徐醉吟愣了一下,看着仿佛从未有过改变的老师,轻轻一笑,然后也跟着入座。
无需牧序与徐醉吟动手。
赵轼与姚元载已经全部收拾妥当,更是摆好了酒壶酒盅。
牧序拿起酒盅闻了闻,感慨了句“不愧是我买的酒啊,闻着都香啊,啥词儿好呢,沁人心脾是吧。”
姚元载在一边立马挖苦“能不香吗两年了,终于喝上你的酒了”
牧序瞪了眼姚元载,摇摇头,羞与汝争论
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徐醉吟“醉吟啊,可知鹿鸣篇中有一语。”
牧序没说完,但摆明乐基就是先生考校弟子。
但毕竟都提到了鹿鸣一篇,那答案自然是清楚的了,于是连忙恭敬说道“酒乱其神不可多酌。”
牧序笑着问道“那你知道当年我为何写下这句,劝诫世人。”
徐醉吟说道“酒乱性,且令人心思紊乱,故而先生写下这句劝诫世人。”
这话说出来后,徐醉吟笑了一下后说道“但,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先生是因为当年买不起酒,也见不得别人喝,所以写下这句的。”
牧序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身边姚元载与赵轼“知道为啥喜欢这小子了吧而且啥叫得意门生这就是”
说罢,看向无奈苦笑的徐醉吟,感慨万千,最懂自己的果然是大弟子啊,不像是荀旷跟另外那几个王八羔子,啥玩意儿
姚元载白了眼牧序,然后看向徐醉吟无情拆穿道“醉吟别上当,上次跟荀旷喝酒,他说荀旷那小子是他贴心小棉袄。”
徐醉吟马上笑了起来。
而牧序立马瞪着姚元载“你个老东西我跟我弟子多少年没见了,胡乱说什么话呢你而且荀旷那臭小子,我说过他是我得意门生了得意与贴心,两码事儿,懂不懂你”
姚元载倒是也不反驳,只是跟赵轼一起大笑了起来。
而徐醉吟想了一下后说道“学生记得当年先生第一次喝玉翠柳后,喝多了,就在路边吐了,第二天醒来心疼的快哭了。”
牧序抿了口杯中酒,然后感慨道“那会儿穷啊,头一遭见着按杯算钱的酒,而且一杯还二钱银子,不花自己钱,那能不多喝点儿但是后来想想,什么玩意儿,那么难喝,好酒能把人喝吐了”
姚元载依旧不客气道“所以你后来就鼓捣了越王殿下与苏子凡一起毁了那酒楼是不是”
牧序立马正色“姚元载,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是那酒楼本身就涉及一些事儿被先帝亲自下令查封,而且后来不查出来那什么玉翠柳就是糊弄人的嘛,算起来,咱可是替天行道呢。”
姚元载笑着摇头“是是是,我还记得你被先帝褒奖了一番。”
牧序得意起来“那是先帝亲口夸的,你想被夸,你有那本事嘛你”
赵轼倒是不去理会这二人,而是看向徐醉吟“我听说,今日莳花馆花魁娘子的诗会,万利商会人都去了,李相没给你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