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正致力学着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开窍后的感同身受,叫人一点就通。
喜欢一个人,好似自己也会变成另一副模样。会近君情怯,瞻前顾后,会特别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会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没什么。”哮天犬挠了挠头,唯恐玉兔知道聊得正是她本人。
但此话一出,绒绒的眼神显然黯淡了下来。
喜恰福至心灵,忙解释道“哎呀,阿天方才正在问我,说你怎么都不理他呀。”
她也不是个说话圆滑的,只能是这样直白将事情说出来,但好在神色很认真,看上去颇为可信,并且向哮天犬使了个眼色。
哮天犬矢口否认“我没有”
“有有有”喜恰自己对感情一知半解,此刻却异常清醒,“你快说,你明明就问了。”
绒绒的目光一下变亮了许多,那双洇着朦胧红雾的晶眸带上点期盼,看向了哮天犬。
接收到她眼神的哮天犬,再要反驳的话,也一下说不出口了。
“真、真的吗”小玉兔红着眼睛,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娇纵洒脱,反而含羞带怯,“小天,你自己和我说。”
哮天犬忽地瞪大眼睛,不知为何心跳也漏了半拍。
绒绒叫他小天
不是哮天,这两个字的音他还是分得出来的,玉兔的确比他年长一点点,算作姐姐,但从前从未这样喊过他。
不知为何,他的耳朵一下红了个透。
“真、真的。”他也变得结巴了。
喜恰不禁低声笑了出来,又见两人看向她,忙摆手要离开“我、我去找嫦娥仙子要糕饼吃,你们聊。”
但两个小灵宠都还想挽留她,喜恰可不想打扰他们,溜得很快。
生辰宴将尽,方才喜恰就注意到嫦娥仙子一人在宫前玉栏杆处,似乎仍有愁绪。
上次来广寒宫,仙子同她说,听天兵闲谈,说起天蓬元帅被贬下凡后投生成了猪精。
“仙子,您这些天好些了么”喜恰有几分担忧。
那时嫦娥说,自己心中愧疚,总是睡不大安稳,也偷偷下界寻了几次元帅,却毫无收获。
嫦娥才发觉自己身边悄无声息出现了个人,她看着喜恰,轻叹一声“好多了,不过总没有元帅的消息,心里总归还会不安。”
喜恰见嫦娥如此,也不由得跟着叹了一声。
没有收获其实是正常的,她也找了金蝉子百年,同样一无所获。一如佛子渡劫,天庭贬下凡去的神仙也有其因果加身,并非是谁都能轻易得知踪迹的。
换言之,若谁都能探查到,那凭借被贬下界的神仙原本的关系,有仙人有心偏颇,助他历练,这罪罚还算不算数了。
“仙子还是不要太过忧虑了,元帅吉人自有天相,我若下界去,也会帮着找一找看的。”
比如她,更比如嫦娥,这可不就是偏颇的有心人吗
但万物皆有情,仙人也难以免俗,总归有挂念,有忧愁,有别离之后的怅然若失。
嫦娥又看向远处,略略出了一会儿神,“对了,软软,若你有缘找到了他可否替我将这个交给他。”
只见美人指尖微光,微一偏转,手心中浮现出一枚护身符。
“我受限天庭,背地里下凡也是为难,你能离开的机会多一些。”嫦娥又叹一声,“软软,拜托你了。”
那护身符特地开过光,受佛庇护,喜恰好歹自灵山来,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珍贵之物。
她点点头,只是接过时心里突然有一丝不解“仙子您这样在意天蓬元帅,为何当初在蟠桃宴要拒绝他呢”
当初蟠桃宴上,天蓬向嫦娥表明心意,是被拒绝了的。
可是分明之后有愧疚,有关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