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四年,近一千五百个日夜,无一日不思念。
相思噬骨,痛彻心扉。
而今
他重重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望向谢无陵的目光沉静而深邃“夫妻一场,我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谢无陵“”
就很不爽。
哪怕现下调了个个,换成裴守真来求他,心里依旧不爽。
这份不爽憋在心里,待回府见到沈玉娇,就化作更加猛烈的缠腻。
因着她癸水未尽,也不敢那般胡闹,只能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问了又问。
“娇娇,你心里有我的是吧。”
“你也更心悦我,对么”
“你我如今是夫妻了,便是见到那裴守真,你也不会再被他蛊惑的,是么。”
沈玉娇被他的毛脑袋蹭得发痒,又知这会儿推开他,定会变本加厉地缠,干脆抬手抱住他,顺毛捋着他的发。
“是,我心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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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答应嫁给你,便不会再被旁人蛊惑。”
纤细手指轻轻梳着他毛扎扎的发,她语气也放得轻柔“你何苦与他吃醋,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谢无陵“哪里好没道理。我一回府,你便问我,他如何了。你都不问问我。”
沈玉娇“”
她与裴瑕四年未见,与他分开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时辰吧。
是谢无陵醋劲儿大
还是男人吃起醋来,都挺厉害,只是她家这位夫君比较外放
哪怕她解释了,谢无陵想到午后与裴瑕见的那一面,仍觉不虞。
那人的眼神,分明余情未了,还惦记着。
娇娇与他夫妻七载,又育有一子,自己不过才转正半月,且还没有子嗣傍身,没办法像裴瑕那般“父凭子贵”。
那人不死心要挖墙角,自己胜算实是不多。
修长的大掌不禁沿着她纤细的腰线往下,撩开亵衣下摆。
沈玉娇眼皮一跳,羞恼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癸水还没干净呢。”
“我不做什么。”
谢无陵将手掌覆到她柔软的小腹上,又从她怀中抬起头,黑眸灼灼望着她“娇娇,我也想要个孩儿。”
沈玉娇啊了声。
怎么忽然就扯到这个了。
而且,“你前两日不是还说,想晚两年再要么”
谢无陵的确担心太早要孩子,会分散沈玉娇的精力与爱,但想到裴瑕回来了,不免急了。
只恨男人不能生孩子,若能的话,他定夜夜缠着她,给她生七八个,让她再也无暇顾及旁人。
“就忽然想要了。”
掌心牢牢贴着她的腹,他满是期待“想要个女儿。”
“你长得这般好看,我又生得俊,咱们的女儿一定可爱极了。”
“到时候大名你取,小名听我的,叫观音”
谢无陵薄唇微微翘起“从前城隍庙的庙会,会挑金陵城里最漂亮的小娘子去扮观音,我们的女儿若是生在金陵,一顶年年被请去扮观音。”
他说的煞有介事,仿佛已经有了女儿似的。
沈玉娇拿开他那热意不断的大手“你想的倒挺美,万一是个小子,看你怎么办。”
“小子也成啊,我教他习武。到时候棣哥儿从文,咱们的金刚习武,若有人欺负棣哥儿,他还能帮着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