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是典型的温和派,他早就和giotto谈好了,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会带着家族选择一个偏远的岛屿隐居。
在sivnora看来,这相当不上进。
指西蒙,也指我。
“你这样会让我很想结婚。”我说,是不是只有结婚,彻底与圣徒脱离干系,我才能好好种树”
sivnora难得吃瘪,桀骜的脸皱着,撸起袖子继续干活了。
阿诺德回来的时候是5月,他似乎总是在春天的时候回来。
那时我趴在书桌上假寐,他揽住我的肩膀,另只手勾起膝弯把我打横抱起。
“结束了吗”我问他。
窗外的女贞树还没长高,风吹过,带来的是街头巷尾的喊叫。
阿诺德概括出更简洁的内容“西西里起义被斐迪南二世镇压了,但彭格列和他达成了协议。”
我没问协议的内容,那应该是giotto和守护者们共同商议后的结果。
是站在残骸和尸体上的结果。
然后他抱着我去休息,其实我不困,困的是他。
而他也只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我靠在床边看书。
他继续忙着工作,我看到他在一堆资料里挑挑拣拣,问他在干嘛。
阿诺德说“我在寻找德意志的未来。”
最后他挑出了一份档案,我的德语早就出神入化,也凑过去看那张薄薄的履历。
奥托爱德华利奥波德冯俾斯麦。
贵族出生的刺头,曾在哥廷根大学有过和27个人决斗的辉煌战绩,号称哥廷根剑圣。
“我怎么觉得这段经历看着很眼熟。”
阿诺德也说“是很眼熟。”
因为恶劣行径被迫转学至柏林大学后,俾斯麦又和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酒后决斗,把这个高层子女揍进医院住了一个月。
很多人用道义和上帝来指责他,他充耳不闻,反倒对上帝破口大骂。
我实在没忍住笑“十六岁就成天辱骂上帝,他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
让他决定投身政治的,是在当律师期间发生的事。
因为当庭辱骂法官,他被轰了出去。但俾斯麦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反而觉得,这是因为法官拥有能将他的努力付之一炬的权力权力才是最核心的东西。
阿诺德说“德意志需要这样的人。”
他又说,“其实意大利也一样。”
我不太想提这个话题,问他“你会在西西里呆多久”
他放下了档案,侧过身看着我,逐渐变得刚硬的脸部线条在油灯下舒缓下来。
阿诺德没回答,只是说“我很想你,玛蒂诺。”
西西里圣徒自白玛蒂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