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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意识到我置身在游戏中,是在外出购置这两天需要用的菜品时。
在转过一个路口时,那本手册突兀地出现在了转折点处,静静地躺在地上,漆银凹印工艺的牛皮封面恍若一樽指路牌,告诉我无论向前走还是向后走,等待我的都是无法逃避的真相。
左右街道的人恍若未见地从它身旁掠过,就像它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一般。
犹豫地将它从地面捡起。
一瞬间,庞大的面板在我的眼前爆炸般铺展开来,像近距离绽放的花火。
几乎眼冒金星的冲击。
我被吓得不轻,踉跄地往后倾倒,差点后脑勺着地摔落在坚硬的柏油地面上,手肘被蹭破了一道苍白渗血的口子,无力地撑着上半身,袋子脱手,摔在旁侧。
面板也跟着视野震荡了两下。
新鲜的套着保鲜膜的西红柿从袋子里滚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在远端处留下。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触上它的轮廓,将它捡起时,在掌心转了一圈。
“抱歉,这是夫人掉的东西吗”
清冽温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顺着西红柿的轨迹向上看去,俊美年轻的男人鼻梁上戴着墨镜,身姿修颀地站在原地,逆着光,向我伸出手来。
头上还顶着五条悟的橙黄可介绍字眼。
底下甚至还有相关数值,因为权限是灰色的,所以都隐藏起来,唯有这一栏,后头跟着75的字眼。
好高啊。
我们很熟吗
我有些恍惚,怀疑自己的视线,回过神来,连忙抱歉地站起来,把手册囫囵地放进够到的袋子里,这显眼的白发和名称让我认出这是丈夫目前工作的同事、也是他的前辈。
我脸颊发烫,觉得很丢人,没有选择搭上他的手,而是很赧然地收拾仪表。
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角,微微鞠躬,我语气里很不好意思,“呀,是您,五条先生,抱歉我没有,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他礼貌地笑了笑,这时候有年轻又悠然的扑面而来的特殊气息,让我想起阳光下的透明水晶,澄澈而有着细碎的、被切割的银光,“没关系,我刚好遇见了,所以您真的没关系吗”
说着,他伸指微微拉低墨镜,露出霜白的长睫和湛蓝眸色,挑眉,视线停留在我捂着的小臂擦伤伤口上“受伤了哦。”
“诶呀”
我才反应过来地低头粗略扫了扫,手指随意摸了摸伤口的边缘,重新抬起头来,很抱歉地微笑,“没有注意看路,所以被绊倒了,擦到的小伤,不碍事的。”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看了我一会儿,才提出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药店卖点处理伤口的消毒喷雾和绷带。
虽然总是撺掇着丈夫跟他一起在联谊会鬼混,做出的事也很不着调,但想起之前还是吸血鬼的时候,我曾经在他来做客的时候袭击了他,事后他还被愤怒的丈夫扔出了屋子,他并没有介意,还向丈夫推荐了关于转化秘药相关的渠道,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
我一时脸色通红,尴尬溢满了我的情绪。
这个时候平地摔,东西掉的到处都是,还被不算很熟的丈夫同事看见
我只能连连摆手,生怕再麻烦他,慌忙地,“不、不用,家里都有的我回去的话可以处理。”
他没有再坚持要去附近的药店,而是问我需要打车回去吗
我没有再拒绝,眼前的面板提醒我还是先回到家中微妙,等待计程车的时刻,客套地,我寒暄地问了几句,“难得在这里遇见您,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哦,我也才从那边买东西回来,”他身姿修长,不在意地回话,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滑着手机屏幕,我甚至需要抬头才能和他对上视线,索性只看着他的胸膛,这样也礼貌些。
两个人尴尬地站在路边,他还好,垂着眼专注地刷着社交媒体,我低着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倒有点像罚站,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一团乱麻。
出租车上,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更加地明显,到了地点,我喑哑地挤出来一句,“感谢您计程车的钱”说完感谢的话,他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也就没什么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