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方慈径直去了他的卧室,门留了条缝隙。
喧哗笑闹留在了楼下。
她脱了针织外套,蜷腿坐到沙发里,倚着扶手,点了支烟。
刚抽一口,闻之宴就推开门进来了,他一手拎着瓶红酒,另一手指间夹着两个酒杯,勾腿把门踩上。
方慈当然不是上楼来拿外套的,他俩心里都清楚,那点想要两个人独处的小
心思,在彼此眼底蔓延交汇,然后她上楼等在这里,闻之宴则默契地去拿了酒来。
对视,彼此眸底是如出一辙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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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在她面前地毯上坐下来,曲着条腿,肘支着一旁的茶几,懒洋洋地半拢着眼睫看她。
方慈抽着烟,伸出条腿下来踩踩他膝盖,说,“不给我倒”
“你不抽着烟呢么。”
他笑。
“我想喝。”
“成,大小姐。”
他拖着嗓子应了,却不动,摆明了就是故意逗她。
方慈又踩踩他膝盖,他的手就顺着摸到她脚上,指腹虎口摩挲着。
没有别的意味,只是亲昵。
只是这样相处,彼此不说话,这氛围也让人不自觉地沉溺、深陷。
他在上下看她,她也在上下看他。
已经足够足够亲密,她轻轻吐出烟雾,略欠身,脚往下够着踩。
闻之宴眯了眼眸,一字一句,“方慈。”
语气里的警告不言而喻,方慈却充耳不闻,只重复自己的诉求,“我也要喝。”
他抓住她脚踝,“酒在这儿吗,你往这儿踩”
这话却不期然把方慈逗笑了。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忘形了,离谱了,笑意逐渐染上一丝赧然,所以要把脚收回来,往回抽,却抽不动。
闻之宴握着她脚踝把她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不忘倾身用另一手托住她的背,于是她整个人滑到他腿间地毯上,被他双臂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
她指间还夹着烟,那偏琥珀色的眼眸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
闻之宴低笑了声,“你,是不是还有点儿小爱好”
“嗯”
闻之宴还是笑,像是觉得有趣,“有时候喜欢做掌控的那一方,是吗”
方慈轻轻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作为事件的另一方,闻之宴自然是能比她更早的觉察到心情不安抑或者情绪激动时,她喜欢被索取被占有,但凡她心境平和,其实她反倒会喜欢主导对方。
之前有过一次。
闻之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探手拿过酒杯,喝一口,捏着她下颌渡给她。
如此操作次,她指间的烟早已熄了,红酒酒液也将她的白色长裙洇湿了。
被他握着腰翻过来,感受着脊背后他的胸膛,被他箍着喉咙感受那落在颈侧的潮湿的吻时,方慈心里明白她其实都喜欢,她主导抑或者他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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