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书都不许读”
“万一改朝换代了呢”花儿话未讲完衔蝉忙捂住她嘴“祖宗诶,在外头可不兴这么说要掉脑袋的”她想跟花儿说什么,想起墨师傅的话,怕为花儿带来祸患,便不再说什么。
“我得打更去啦”花儿走之前去看了眼王婶,正睡得熟。
几人出了柳条巷去衙门领东西,照夜因着衔蝉的事不想讲话。刚出发就被衙门的人叫走了,说是要连夜审一个细作。
“我自己能行。”阿虺对花儿说道“你不必喊了,白日里在码头那么喊,太累了。”
花儿清清喉咙说道“我到白府前街喊。”她性子里很顽劣的,在白栖岭那总是受气,明里暗里就想气他一通。他耳力好,整日睡不好,她都知晓,故意扰他好眠,自己心里倒是一阵痛快。
花儿在外头喊,白栖岭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大喊“獬鹰不是不让她打更了吗让她给我闭嘴”
“是。”
獬鹰向外走,走到门口,却见那群人突然丢下东西往前去追什么人。獬鹰让哼将跟上去看情况,而他则回去复命。
“是抱着孩子呢吗”阿虺问花儿。
“是我听到婴孩的哭声”
这样的夜里,厚襁褓里传出的哭声,一下传入花儿的耳朵。他们拉着衙门就去追人。宵禁时刻,街上空无一人,前面二贼在阔朗的雪地上狂奔,黑衣黑裤十分骇人。渐渐就拉开距离,花儿对阿虺和衙役喊“去追别管我”
可那衙役再追几步就停下,手支在膝盖上弯腰喘气。花儿推他们“快追呀那可是偷孩子的追了邀功领赏去”
那衙役神色有些不自在,摆手道“追不动了,追不动了。”
这神色被花儿捕捉到,她心道完了,果然如白栖岭所说这件事他管不了。思及此,一阵胆寒。阿虺已跑远,花儿担忧他出事,硬着头皮追了上去。身边一个人蹿出去,留下一句话“去找白二爷”
她费力看一眼才分辨出那人是哼将。她微微放下心,向回跑,路过那衙役,恨恨道“你们也是有至亲的人”跑到白府的时候人已说不出话,急得在地上跺脚,对獬鹰道“偷孩子的向城外跑了哼将要我告诉白二爷”
“哼将和阿虺追去了”獬鹰问她。
“是”
獬鹰看一眼白栖岭“奴带人去。”
白栖岭摆摆手,要他去。
人走了,他上前作势打她,她捂着脸躲开,不可置信地看他“奴才又怎么惹二爷了”
“跟没跟你说过别在我府前喊”
“哦。”
白栖岭又作势踢她,她又躲开。他知道她故意的,这个狗东西满脑子坏主意,平素里看起来对他恭敬,逮着机会就要气他一通报复回去。他这几日睡不好,今儿喝了些药想好好睡一次,被她生生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