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道“我听你在电话里说,你人都到现场了,那家长还想当着警察面动手还是上报给未保办吧,让他们跟进一下,一涉及到未成年,尺度我们就把握不住了。”
未保办,全名是“未成年人保护与监管办公室”,民政和警署共同设立的特别部门,包管其他部门管不了的有关未成年人的一切问题。
搭档道“后面我了解了下情况,倒是能理解那家长,换成我也得气疯了,不是家长在打孩子,只是要没收手机,那个男孩急了,抽了”
他换了委婉些的说法“打了家长脸一下。”
茶梨“”
搭档无奈地摇摇头,同为家有青春期少年的家长,难免有点物伤其类的感慨,最后故作轻松地说“经过我的一番和稀泥,双方都认识到了错误,互相道歉,握手言和了。”
茶梨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还要做巡警多久,”搭档唏嘘道,“好想回重案组啊。”
他被“色令智昏”的茶梨连坐,警署传统,二人组是绑定关系,在职场上同呼吸共命运,茶梨犯了错,他也被暂停了重案组的工作,两人一起下放来暂时当巡警。
茶梨与他搭档多年,抱歉的客套话倒也不必再说,只道“回头我再去找署长解释一下,我和郁柏那事完全就是误会。”
说着他心思忽然一动,道“对啊,我可以把郁柏找来,让他本人给我作证啊”
这不就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既能恢复清白名誉,又能有理由再次和那个穿漫者深入交流。
搭档却泼冷水道“郁柏会愿意来给你作证他人很好吗”
这又提醒了茶梨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郁柏10是个草包兼登徒子,穿进来的郁柏20也未必就是品行优良的好人。
“你说得对,我不能大意了。”茶梨道。
吃过早饭,搭档回家睡觉,夜班后可以休半天。
茶梨独自去了趟总署,想再找署长解释下绯闻事件,不为自己也要为搭档,做巡警除了琐碎事情很烦,收入也锐减,和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不同,搭档还要养一个半大儿子。
结果署长去了市政厅,茶梨等得都睡了一觉,署长才回来。
茶梨又解释了一遍那晚纯属误会,而后说了搭档的实际困难,最后提了做出让步的申请“先给我记过行不行记大过我也没意见,总之让我们先回重案组去发光发热。”
署长十分愤怒,头顶三团烈烈火焰,道“在我答应或拒绝你之前,你能不能不要躺在沙发上跟我说话”
茶梨正睡到半途,署长从外面进来,他立刻表达诉求,完全忘了自己什么姿势,忙利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不要仗着自己立过功又有银质勋章就把自己当成署长眼里还有没有我了”署长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
茶梨看到署长身后浮起一个虚线写就的摇摆不定的“虚”字。署长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底气不足,警署的破案率靠他一己之力拉到了接近100。
茶梨并不居功自傲,打了一张感情牌“看在我们二人组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关键是要给我搭档儿子一个不用吃土的机会,人家小男孩正长身体,吃土影响发育,学校要是上报给未保办,追根溯源,未保办那帮难缠的家伙就得来找你。”
署长虚张声势地冷哼道“我会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