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通宵巡逻,刚下了班的茶梨和搭档一起吃早饭。
搭档喝着杯冰豆浆,津津有味地追问后续“后来呢你把郁柏从安全气囊的压迫中解救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茶梨无精打采地答道“之后他家里派的人就到了。接线员查到他车牌的时候,反手就通知了他家里。他被紧急送去了医院,现在应该还在留院观察。”
当时茶梨刚刚能确定面前的“郁柏”真是一位穿漫者,郁家派来的救护团队就到了。
“郁柏”猝不及防,十分惊恐地被黑衣人们按在担架上,又被强行按上了吸氧面罩,只能用双眼求助地望向茶梨。
但彼时彼景,茶梨也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看着一群黑衣男训练有素,来去如风,眨眼间就把“郁柏”带走了。
最后离开的是一位斯文男士,彬彬有礼地给茶梨留下名片,并告知他有事请打名片上的电话。
搭档好奇问“名片是他们家律师的”
茶梨正拿着勺子在吃一碗牛奶燕麦粥,空着的另只手从兜里把名片拿出来,给搭档看了一眼。
名片上面只有姓名“郁松”和联络方式,没有写任何头衔。
但“郁松”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市政厅最年轻的常务委员,不久前在换届中成功当选委员会秘书长。
搭档啧啧道“传说郁松秘书长非常溺爱他这个草包弟弟,看来是真的。咱们署长都未必有他的私人电话,居然就这么让下属给你了”
茶梨对此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一多半心思还在穿漫者“郁柏”那里一个穿进漫画里的外来者,毫无疑问一定知道很多他这个漫画土著无从知晓的情况。
可是他和真正的郁柏之间,除了那桩“绯闻”从无交集,都谈不上不熟,而是压根就不认识。那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再和“郁柏”接触呢
搭档想到了什么,调侃道“郁松把名片给你,除了要帮郁柏平事的意思,有没有可能他也看到了你和郁柏约会的直播cut秘书长也想趁机考察一下未来弟夫什么样”
茶梨额前垂挂了三条黑线。
搭档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儿子已经拿到了幼儿园大班文凭,你居然到现在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问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也不说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年轻搭档,也是真的搞不懂,年方二十五、风华正茂的茶梨,对异性、同性,一概看不出有什么兴趣,来往接触的人也都是工作关系,仿佛一个恋爱绝缘体,这么多年,也只在最近才和郁柏传出了一段绯闻,还是乌龙事件。
孤寡的茶梨则认为,上天赋予他超能力,就是为了让他承担超级加倍的责任,这么多年来为诺亚城居民们惩恶扬善而操碎了心,现在作为漫画人物的意识觉醒,又开始为世界不可预估的稳定性忧心忡忡。
他和搭档在工作中合作无间,生活里也是君子之交,对搭档的关心也回以了真诚的答复“我没有谈恋爱成家的心情,唯一的心愿就是诺亚城的所有人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哦我也希望世界和平。”搭档只得道。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茶梨的危机感这么强烈,但还是拍了拍茶梨的肩,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空了带你去大保健不是那种,是纯粹的大保健。”
茶梨扯了扯嘴角,随手收起那张名片,又想起搭档昨晚去处理的警情,问道“昨天晚上你去上门调解那家,是怎么回事家暴儿童吗”
“严格说也不能算儿童了吧,那小孩也十五了。”年近四十的搭档,家里也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说道,“这小孩考试成绩下降,上课整天走神,老师找家长告状,家长发现他每晚都和网友聊天到凌晨,怀疑他在网恋,他不承认,吵起来还动了手,动静太大,邻居听到就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