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
燕折甩甩头,连忙将不安分的想法从脑海驱除,他视若无睹地、顶着身后的阴鸷视线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
等洗完澡穿上,他一脸羞涩道“白先生,穿上您的衣服,我身上好像也有了您的味道。”
白涧宗撑着床头柜,将自己挪上了床,闻言眼皮一掀“什么味道绿茶香”
“”
连自己都觉得茶,白涧宗能忍得了自己那便宜哥哥
燕折越发觉得他不可能喜欢燕颢,原文会结婚肯定是因为交易或者冲喜的原因。
“这是您多大时候的衣服我穿着刚刚好。”
白涧宗冷笑“十五。”
燕折“”
白涧宗继续冷笑“我十七岁就一米八三点五了。”
“”
燕折选择性耳聋,爬上床躺窝里,背对着白涧宗“晚安,玛卡巴卡。”
白涧宗看着他的后脑勺“心理跟身高一样幼稚。”
燕折“”
你再人生攻击我可就不忍了
好在白涧宗闭嘴了。
嗒得一声,房间随着灯光的熄灭变得昏暗。
燕折本以为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还是个活阎王,自己应该很难入眠才是,结果不到十分钟意识就开始下沉了。
不过,白涧宗是不是在说什么
“谁允许你上床的去打地铺。”
您这反射弧度是不是有点长,我都要睡着了
燕折一动不动。
白涧宗以为他在装死,隔着被褥一枕头摔上他的屁股,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猪吗。”
燕折就算是猪,也是头可爱的猪。
一直到半夜,白涧宗仍旧靠坐在床头,一语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本跟他泾渭分明的燕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了他身上,因为坐着的原因,燕折的脸就贴着他的腹部吐息。
“燕、折”
毫无反应。
甚至还试图抱紧白涧宗的腰,喃喃呓语“妈妈”
“我妈妈”白涧宗气得自言自语,“眼睛不用就捐掉,大把人在排队”
燕折来到了一个很冷的地方,如坠冰窖,空气中的寒意仿佛穿透毛孔要往钻进他的骨子里。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抓住他的手,说“快走,快走”
燕折迷茫地看着她,走走去哪儿
白涧宗呢都怪他把空调打这么低,明天要是感冒了,就疯狂在他面前打喷嚏,传染他、咳死他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要来了,要来了”
“他会迁怒你的,崽崽快跑”
“妈妈求你了快跑”
“他会杀了你的,他会杀了你”
燕折第n次在夜晚因为梦而惊醒,只是这次是实打实的噩梦。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多梦,有时候醒来会记得,有时候浑浑噩噩。
大多梦都和原文的剧情有关,但有些他也分不清真假。
燕折好半天都没缓过来,愣愣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许久之后,感知才慢慢和现实重合。
他和白涧宗一起看望白老太太,并在白家老宅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