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石勉的心性,撞了南墙会更恨我们。”徐冲剑眉紧皱,也气恼不已。
管猗默默地出声,“有求学问道者,进不了谷,可在谷外结草为庐,待老祖讲道时进谷听课。”
“啊这得多大的心志啊而且人不在家,服徭役时找不到人,缺了徭役可是要获罪的。”徐冲觉得给他机会,他都受不了。
管猗沉默了下,“士族不服徭役。”
徐冲不说话了,甚至嘴边那句也不交税的话也咽了下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庶人卑贱,哪有机会识字。
徐长满怀希冀的看着小孙女,心中自豪又庆幸。
徐希拧着眉不语,暗自思蹰。
有了管猗的话,几人也不再多管石勉他们,一心赶路。
到了谷外,远远就见入谷的山坳处,竖起了一道大门。
徐希眼神发亮。
管猗解释,“未免外人叨扰老祖,他们在此建了门。”
他口中的他们,单指蹭课的那一帮士族子弟们。
徐希只能说,“干得漂亮”
门内依山处建有角楼,内有值守,远远就看到来人,待近前,认出是管猗接了徐希回谷,立马喊了人来开门。
沉重的木桩门打开,徐冲赶着牛车进去。
管猗骑马随后。
石勉和石弁也急忙跟上来,“我等也是来拜师求学的。”
值守见过太多了,冷漠的问话,“你们可知在此讲道的人是谁”
“这”石勉和石弁哪里知道,徐长和徐猛都说不清楚,他们也都没打听到。
“连自己要求学的是谁都不知道,你们真是搞笑。而且我家主人三年前就不再收弟子,你们回吧。”值守摇了摇头。
石弁连忙说,“我们和徐希是一道的,我们同村。”
石勉更是直接说,“还是她带我们来这的。”
值守态度不变,“主人不收徒就是不收徒,谁说都没用。回吧。”
“我们可以交束脩,不比徐希交的少”石勉强调。
“送上千金都没用。”值守冷了脸。
管猗已经进了门,木桩门缓缓关上。
南墙声清晰的响彻山坳。
石勉恼恨的咬牙切齿。
石弁转几圈,站在门下跟值守套近乎,询问怎么才能拜师,暗示拜师成功会给他不菲的谢礼。
值守给他们指了方向,“你们若诚心求道,那。”
石弁扭头,远远看见两三间草庐,里面有人执卷读书。
石勉以为让他们去草庐那边求师,憋着怒火去打听。